女们收拾好了餐具,将其端走,又为冢宰和贵客们上了来自才国的名酒,醉仙引。 醉仙引是才国顶级名酒,酿造工艺极其繁琐,一年所产不过十瓶,一瓶便价值万金。 而这在冢宰府上不过是寻常。 几人共饮醉仙引,飘飘然间冢维钲嗤笑一声说道:“我们的这位台辅,听说也是胎果呢!” 秋官长落雨也是一笑,那笑中带着轻蔑,“臣请说,昆仑那边,小孩子都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那台辅岂不也是从女人肚子爬出来的,这可太可怕了。” 另一边,怀里抱了个小少年正在肆意亵玩的大司徒廉业也笑了,“我们这位新王和台辅很会沽名钓誉,听说为了省钱,台辅都换上了布衣,地上那群平民死了就死了,谁让他们自己没钱,到底是仁兽,总是散发些无谓的烂好心,这要是让其他国家知道了,岂不贻笑大方。” 说完,他那苍老的满是皱纹的手一把摸上了怀中小少年那滑嫩的皮肤。 冢宰笑着点头,“廉业你做的不错,就是要我们这位意气风发的新王知道一下,这世上不是事事都能让他随心所欲的。” “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啊!”说罢,几人大笑起来。 屋内一片热闹,屋外,使令悄无声息的飞了回去,向塙麟传达消息。 彼时,明仪正在仁重殿前殿处理州府之事。喜州作为首都州自然比别处繁华,可这也是相对而言,为了筹集钱财粮食,明仪甚至接见了数位有名的商贾,请求其捐款捐物,画了不少大饼。 结果她这么难了,合着国府没钱是这群人搞得,那钱花哪去了还用说吗? 通过使令的眼睛看到那一幕幕穷奢极侈的享受,明仪拳头都要硬了。 就在明仪意愤之际,以前的朝士现在的州司寇艳华前来求见台辅,明仪整理了一下心情,召见了艳华。 艳华先是跪地行礼,等明仪叫起之后,艳华二话不说直奔主题,“台辅,臣有一贤才要举荐给您。” “嗯?是何人让艳华你如此郑重其事。” 艳华脸一红,低头说道:“臣羞愧,臣要举荐的人是臣的亲弟弟。” “啊!”明仪有些惊讶,旋即她又笑了起来,说道:“所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艳华得之矣。想必令弟定是极有才华吧!” 虽然有些羞愧,但是毕竟是亲弟要见台辅,因此艳华还是极力推销道:“回禀台辅,家弟三年前飞山,如今只是地官府里的一介无名小卒,不过他为人谦逊有礼,处理事务井井有条,但两年前他曾被下派到喜州庆谷县任职,之后庆谷县便交齐了赋税,所留有百姓皆活命。” “庆谷县,”明仪想了想,这不就是喜州郡县中最为贫穷的一个县吗? 此县位于首都州,但偏偏是离傲霜最远的一个县,周遭百姓生活无以为继又因为处于喜州,妖魔较其他地方少一些,大部分百姓选择了落草为寇。 但是如今的庆谷县虽然依旧贫困,但是却比之前好了太多。 原来是有这样一位能吏在啊!明仪对于这种干实事的人那可是太欣赏了,但是她又有些奇怪,“既然两年前是他任庆谷县县令,如此政绩怎么无人提起,反而至今还只是地官府一届小官。” 闻言,艳华露出来气愤的神情,她直接跪在地上说道:“台辅有所不知,这是如今的为官之道。” “?”明仪一脸问号,“艳华此言何意?” “臣弟元岳,初飞山,年轻资历浅,是以最难最累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