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当着你的面,把韩千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黛绮丝心中一悚,好大的口气,若真是如此怕也是对她而言最为残忍的惩罚了,亲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却无能为力。
可是……刚想嘲讽一句不可能让你找到,殷野王就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似的,紧跟着凤宁接着说道“以我天鹰教的情报网,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都可以给你找出来,你大可以试试。”
他们二人这样笃定的态度,让黛绮丝一时间拿不准他们是说认真的还是只是吓唬她,但是看着痛苦难当的韩千叶,黛绮丝又清晰的知道起码此时此刻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权。
黛绮丝何时受过这般胁迫屈辱,从总坛圣女到紫衫龙王,她从来都是光鲜亮丽、受人追捧的,一直处在高高在上的地位,才能一直保持着她那副性情,甚至在她要和韩千叶成婚,和其他明教中人割袍断义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窘迫过。
剥除圣女、紫衫龙王的外衣,失去了地位、特权,又没有绝顶武功护身,就算再如何心性之高,爱憎分明的,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特立独行的性情,一无是处,这一路的逃亡,才让她真的体会到对很多事情,她其实全都无能为力。
“让开地方。”凤宁的声音让黛绮丝回了神,她下意识的攥紧了韩千叶的手,但是又不得不放开,按照她的指示让开了地方。
凤宁刚才给他灌下去的药已经发作,勉强压抑下他的毒发,痛楚暂时褪去,他满头冷汗,虚弱的躺在那里,凤宁伸手看似随意的按在他的脉搏上,抬头看了一眼,又皱了皱眉,用随身的匕首直接撕开了韩千叶的袖子,果然只见那支手臂,从指甲到手臂,颜色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上午所见的手背上那些不正常的血管暴起也消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天府穴一个深紫色的针孔。
“唔……还好不是吃下去的,但是也差不多了,这手法还真不错,凝水成冰直接打进去。”凤宁仔细观察着那个针孔,脸色平静的好像在品评一件艺术评,直到殷野王不满她一直拿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咳嗽了一声,她才若无其事的放下。
这毒遭罪,凤宁给韩千叶仔细查看之后更是惊异于范遥的狠辣程度,这人看来的确如书中所说,性情乖张,记仇得很,给韩千叶用上这等毒药,又是凝水成冰打进身体里,韩千叶本身就在碧水寒潭和黛绮丝一战的时候被寒气伤了肺腑,之前是阳教主特别下令,胡青牛才救得他,但是也是带着三分敷衍,更何况他和黛绮丝的治疗根本没有完成,黛绮丝便为了和他成亲而反出明教,可以说二人都留下了病根,这枚冰针即使无毒,用内力拍进韩千叶体内的那一刻裹挟着极寒的内力游走他的肺经,已然是牵动了旧疾,就算没有这毒,韩千叶被寒气摧毁的肺腑也会旧伤复发,显然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宁冲殷野王点了点头,殷野王抬头看了她一眼,伸腿抻了抻筋,然后似乎极不情愿的离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叹了口气冲凤宁平伸出手,她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然后默契的给他让了地方,殷野王就大咧咧的坐在了刚才凤宁坐的地方,接过药瓶后摘了他的铁爪,然后十指一晃不知道从哪里好像变戏法一样的摸出根蚊须针。
细如牛毛的暗器被他捏在指尖,泛着不祥的青色,然后只见他把凤宁那瓷瓶拔开塞子,然后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散出来,殷野王眼光不由得诡异的亮了一下,这瓶药是凤宁费了大力气炼制的,闻起来是让人舒适放松的花香,也并没有毒,但是这液体一旦见血便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药水又淋在了蚊须针上,蚊须针本身就淬着毒,和这药混合起来,效果怕是不比韩千叶现在所中的毒威力要差。
“你要干什么!”黛绮丝见殷野王手腕一翻,透明的药液淋在了那细如牛毛的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