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彪听他直接给祸水引到了武当身上,深知自己刚才一时激愤,举止有些过激,按他的脾气刚要破口大骂殷野王卑鄙阴险说话放屁,结果被他突然抬头目光冰冷的一瞪,不知道的怎么心脏像是被殷野王狠狠攥住用力一握,硬生生的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脏话咬了下去,生硬的转了词。
殷野王有个怪癖,他自己虽然发起脾气来满嘴脏话胡乱的喷,可是却非常讨厌别人在他面前粗言秽语,是个十分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的霸道人物,同在江南地界混饭吃的祁天彪对他这性情最为了解,之前也只有他因为都大锦的事情,孤身一人踏进了天鹰教的门,上阵叫骂了一番,结果本来殷野王佩服挺他这份孤身敢闯天鹰教的勇气,也不想理他只让人把他赶出去就算了,却因为他在凤宁面前骂了脏话便被他甩了十几个耳光,殷野王常年右手套着铁爪,被他扇耳光可不是好玩的,祁天彪脸上那几道爪痕即使伤好了到现在还清晰可见的留在脸上呢,也不知当时殷野王是犯了什么浑,最后又竖着一左一右给人家划了一道,生生给四道爪痕川成串,丰字还多一横,就算是浪客剑心也不过就是一侧脸上一道十字伤疤,祁天彪这脸被殷野王打过,不似毁容胜似毁容。
被人当众甩耳光对于祁天彪这样心性的男儿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更何况脸上还留了痕迹,这相当于他这后半生硬生生的随时随地背着这耻辱,连想让时间冲淡这一切都做不到,最后,虎踞镖局也算是和天鹰教结了死仇,在江南几乎事事和他对着干,闹得很欢,至于至今还没有被天鹰教挤兑的黄了摊江湖上传言纷纷,有的说是殷野王心胸宽广不和他一般见识,也有人说祁天彪其实实力强大。但是无论是如何的众说纷纭,虎踞镖局依然在天鹰教的重压之下摇摇欲坠的经营着,然后日复一日的生意惨淡,在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被殷野王偷偷拉扯一把拖个大镖,再重复的打压着他,仿佛这是个有趣的游戏。殷野王这个恶趣味,近半年来一直以捉弄祁天彪为乐,似乎让对手暴跳如雷他就开心得能多吃下去两碗饭。用他的话说,这叫逗狗熊,对,祁天彪赳赳男儿,在殷野王眼里,就是智慧不足勇武有余的黑狗熊。就像都大锦这事儿,别看镖行里都是叫得欢,真的敢登门找他这个出了名的煞神讨说法的,也就是一个祁天彪而已,光凭这份胆气,殷野王也得让他多蹦跶一阵子。
见宋远桥也面露不悦之色,那身形干枯,犹似病夫的燕云镖局总镖头官九佳说道:“祁总镖头且请坐下。既然殷堂主人在武当,此事终究不易了断。”
“切,”殷野王轻蔑的一声嗤笑“我说你们三个,不就为了都大锦的事儿吗?这事儿好办,待张真人寿宴之后,你们自来江南寻我便是,怎么还闹到武当这般难看。”
“哼,谁人不知,俞三侠和那天鹰教妖女凤宁结拜了兄妹。武当七侠名头响亮,武林中谁不尊仰,谁知今日却与那邪魔外道结拜。晚辈等都仰慕张真人清名,却不想他老人家亲传弟子却自甘堕落和魔道中人称兄道弟。依我看这事儿咱们不如拜见张真人,请他老人家金口明示,交代一句话下来。张真人是当今武林中的泰斗,天下英雄好汉,莫不敬仰,难到他老人家还会不分是非包庇魔教么?”
这一下,就是在指着武当的鼻子骂了,给天鹰教先扣上邪魔外道的大帽子,然后再指俞岱岩和凤宁结拜的事情,已经不光是在为了都大锦一事找天鹰教的麻烦,这几乎已经算得上把矛头直指武当了。
此言一出,别说屏风后头的张松溪和莫声谷,就连一向以好好先生示人的宋远桥脸色都骤然一变,但是还未待他发作,便见殷野王已经抢先一步开口。
“呵呵,交代?”殷野王阴森的笑了一笑,虽然姿势未变,但是气场却徒然一沉,凌厉的目光扫过去,祁天彪等三人瞬间觉得压力倍增,他不紧不慢的合上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