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不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和正规军人相比,江湖门派虽说武功高强,可是弊端在于人少,且总比正规军队要势单力薄的多,一旦交上手,不懂配合、各自为战,也仅能算得上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是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呢。一人之力对付十人尚轻松,若是二十人、三十人呢,若是一队□□手呢?像杨逍这般武功修为的,可能对抗百十人不在话下,可是江湖中杨逍般功力的高手如凤毛麟角,寥寥无几,一般江湖中人显然是不可能战胜的,更何况,这些年汝阳王府也重金招揽了一大批高手。所以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在人家眼里怕是根本不足为惧,是若得为助力自然是好,若是不从朝廷,只要得闲随时都可派兵剿灭,区别只在于划算或者不划算。可恨此时所谓江湖正道一个个自诩匡扶汉室、驱除鞑虏,却都各自为政,唯一联合起来的时候竟还是六大派联手征讨明教。到那时候落在朝廷眼里,还不知心中要怎么乐呢,瞧着汉人自相残杀,适时再推波助澜一把,果然比大举派兵剿灭,更为划算省力。
她想到了,杨逍自然也想得到,饶是他杨逍再如何自负,也总得承认这里头的差距,若是面对千军万马,他相信就算是凤宁家的老祖宗独孤求败再世,恐怕也难逃一死。
只见莫日根走到距凤宁等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躬身行礼,用有些蹩脚的汉话对凤宁说道“我家主人命小人在此恭候小姐大驾。”
凤宁见到他就想起在大都时候的情形,这人箭法精准无比,近身又使得一手好刀法,是蒙古人里难得的江湖高手,没想到这等人都被慕容凤安带来了江南。
莫日根不等凤宁搭话,直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身后大队人马纷纷让开一条路,也不催促,就抬着手在那里等着,端的是稳如泰山。凤宁沉吟片刻,冷哼一声,便带着人穿过这些人走了过去。
再说殷野王,此时他被绑在院子里的邢架上,脚尖只勉强能触着地面,几乎无从借力,这个姿势本来已经极其吃力,而慕容凤安恨极了殷野王阻挠她和凤宁相见,从昨夜到今早,也不审问,只叫人拿了鞭子抽。从昨夜到现在已经接近十个时辰,前前后后行刑的人都换了好几个,往往是才换个人缓过一口气不过一炷香又是新一轮的折磨,中途又被冷水强行泼醒了好几次。那满是倒刺的鞭子寻常挨在身上便是皮开肉绽一道猩红的伤,殷野王硬生生的挨了这些个时辰,身上的衣服生生被抽的破烂不堪,满身鲜血不住的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混合着那些水渍,他身下地砖已是一片污渍,血腥异常。可即使这样,他也咬紧了牙关,将□□都咬碎咽了下去,只有痛得狠了才偶尔一两声闷哼。疼得厉害了,他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可是手指略微动一动牵动伤处又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行刑的人是做惯了的刑讯高手,知道怎么招呼让人更加疼痛,按着慕容凤安的意思,不伤他性命根本,却也绝不让他好受。
慕容凤安的属下进来报信凤宁已经进城的时候,她正懒懒的靠在大引枕上看着人抽殷野王。她面前矮案上摆着切好的新鲜水果,精致的玉制酒器,黄铜的香炉青烟袅袅,与酒香混合在一起。她宽大的衣袖扫在案子上,表情百无聊赖,院子空旷,虽然慕容凤安一派闲适模样,可是所有人都垂目噤声,四下里一片安静,只有一下一下鞭子抽在殷野王身上的声音,听得渗人的很,她表情却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只是随意的眯着眼睛养神。
她本就不指望殷野王能开口说些什么,他那脾气,他从小她就看着他的,怎么可能不清楚,小时候大人们戏言要给凤宁许给他,他兴奋的三天三夜没睡觉,为了讨好凤宁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用刑让他出卖凤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反正他什么都不会说,索性慕容凤安就拿了他出气而已。此时听人来报凤宁来了,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