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凤宁:好梦难圆
杨逍失神的盯着手里的字条,反复问自己这不是梦吧,翻来覆去仔细的看字条上的每一个字,一笔一划,确是她的字迹无疑,他想不到她在杳无音讯这么多年之后竟然会主动飞书给他。
紧张的捏紧手里的字条,他吞了口口水又有些无措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几步走到铜镜前,镜中人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略带些衰老凄苦之相,他又伸手撩起一缕鬓发,不知不觉中,竟然白了吗……
杨逍手略抖,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修饰自己这副未老先衰的模样,他心中忐忑,本就比她大许多,此时这副模样,怕更是配不上她了。
自那日期,坐忘峰上下都是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左使夫人今天要回来了,赛克里领着其他人忙活着,忙里偷闲的看着他们左使犯傻,不是偷着乐就是躲在房里一件又一件的试衣服,把孩子们也赶出去到隔壁山头范遥那里蹭饭,酒也不喝了,又让人连夜下山快马采买了她喜欢的茶叶糕点,完全没想到这西北之地上哪里按他的要求弄到那些江南特有的小点心,他们明白他的心情,只悄悄的当看不到。八月十五,正是该团圆的日子,等了这许多年,这二人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他们也替他开心。
今晚,坐忘峰的月似乎从未有过的清澈澄明,圆月之下,是从黎明便坐在院中等候一直等到了傍晚,这短短的白日时光仿佛比那十几年的等待还要漫长还要让人心焦。
“左使!杨左使!”赛克里的大嗓门在院外响起,他的声音很急切,似乎跑的很急,还喘的厉害,杨逍让赛克里这一喊,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他强迫自己镇定,板着脸呵斥了一句“成何体统。”
“夫人……夫人她……”赛克里大口喘着气,一手指着院外的,一边说道。
杨逍再也装不下去,霍的站了起来,“她在哪?”
赛克里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指着院外,杨逍扔下赛克里,几步跑出院子,门外深林,一条蜿蜒的小路被落叶盖住,时隐时现,瞧不分明,可是这丝毫不影响走在这条路上的人。
足音轻巧,她轻功卓著,踩在落叶上那些叶子竟也纹丝不动,她依然青衫广袖,身姿纤细轻盈,由远及近,杨逍一动不动的像是钉在了原地一样盯着她,知道她已经站在了他眼前才回过神来,秋风一吹,卷起漫天黄叶,她的衣裙随风飘摇,恍如姑射仙子。十多年了,她生了孩子身材不如少女的骨感,可是也只是略在某些地方丰腴了些,更显的身材玲珑有致,如他想象中,她依然年轻貌美,原本清纯可人的脸上填了几分少妇的风韵,是凤宁,她的凤宁,他的,杨夫人。
他只觉得脸上一行冰冷,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流泪了。
手忙脚乱的一擦眼睛,年近不惑的男人,面对心爱之人的时候,也只是个难掩心中激动的少年。
“我回来了。”她站在他面前,盈盈一笑,眼睛也有泪光浮动,这双永远欲语还休的眼睛,当年便把他勾得死死的,十多年过去了,再见到她他本想问问她当年怎么那么狠心和他一夜春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设想过无数次再见到时她定要好好振一振夫纲,狠狠的训斥她一顿,或者要等她低声下气回来认错才肯搭理她,如此种种,不知道想了多少回,但是当她站在他面前,那些立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年为了留下她他甚至不惜自毒几身,一把龙泉剑差点要了他们两个人的命,他还给她跪过,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只要能留下她,他就立马怂的很利索,气管炎犯起来症状标准的不能再标准,还敢罚她?还不知道低声下气的那个会是谁呢。
杨逍走上前两步,狠狠的给她勒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