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醒过来的时候巳时刚过,平日里她都是卯时初刻便会起来练剑,今天竟比平时整整晚起了一个时辰。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动,只觉得浑身酸痛的要命,丝被滑落,露出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竟然不着.寸.缕。
昨夜的记忆猛地归位,她被杨逍扔上了床,然后他也跟着欺身而上,她的反抗在他眼里没有任何意义,委身于他的时候,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大概,还是愿意多一些吧。
可是昨夜显然她没有被人温柔对待,杨逍索取的十分急切,也十分粗暴,并没有十分顾惜她,幸好之前在武当山的时候他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的撩拨,她的身体对他的亲近厮磨有了近乎本能的反应,否则这一夜对她来讲那定是更加煎熬。她觉得他一定在报复她,报复她之前对他下毒,甚至是报复他口中的她曾经的不辞而别。
此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房内也静悄悄的,她拉起被子掩在胸前,一抬胳膊,她只觉得肩膀也一阵疼痛,她侧过头瞥着自己肩膀上的齿痕,那个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不再流血了,可是还是很疼,她小心翼翼的挑开床帐探头看向外面,她的房中,也和从前一样,只有她一个,他走了。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单,已经冷了,该是走了一阵子了。原来他在她熟睡的时候,早已离开了,若不是那一地凌乱和她这一身痕迹,她几乎以为昨夜的一切是个梦。
得到这个认知,她突然间心中泛起无数失落和委屈来,他昨夜那么对她,然后竟然一走了之,赵珍越想越难受,拥着被子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来,她想,他果然是恨她的。
狠狠的哭过一场之后,她开始慢慢的思索起来,杨逍到了大都了,可是根据王府密报来看,张无忌等人尚未往京城来,却不知他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了,但是总也要多多提防才是……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怔住在那里了,她又要防备他、算计他吗?他为什么要来大都呢,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呢,想到这里她又哭了起来,他不仅不放过她,两个人甚至有了更深、更密切的牵绊,他要叫她怎么办呢?他们的关系明明应该是死敌,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哭了好一会儿,直到下人见她今天反常还没起身出房间前来敲门,她才恍如惊醒一般止住了哭泣,快速从衣箱中翻出来件立领的衣裳披在身上遮掩住一身痕迹,又手忙脚乱把凌乱的丢在地上的那些昨夜叫杨逍撕扯坏了的衣衫捡起来团成一团塞进衣柜里藏了起来,然后回过头焦急的看着床单,床单怎么办,昨夜她叫杨逍折腾的那样厉害,床单上必是有迹可循,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她的视线漫无目的的在室内来回扫着,滑过匕首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快速捡起匕首走回床上,然后狠狠的拿着左手握住了匕首锋利的刃,再用力一抽,顿时她的左手被刀刃割出两道深深的伤口,她皱了皱眉,似乎还嫌不够,又用力的握紧了手掌,伤口受到挤压,鲜血随着她攥紧拳头顺着她的指缝不断的往下淌,她掀开被子,让血全都滴在床单上。
白色的床单,鲜红的血落在上面显得触目惊心,随着鲜血不断流出,她的脸色飞快的苍白下去,直到她觉得血渍差不多不会再有人注意到一些其他的痕迹之后,才唤了侍女进来。
侍女们得到她的同意才推开门,捧着热水等鱼贯而入,穿过外间,掀开帘子走进内室,可是走在最前头的却在踏进内室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端着的水盆也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热水洒的到处都是。
赵珍对她们而言是个不错的主子,虽脾气怪了些,整日里也冷冰冰的,但是人并不骄纵,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作践人,给她当差其实还是挺轻松的。她从来也不用人值守,也不会突发奇想半夜起来要什么东西,她爱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