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金属碰撞的脆声,却别有一番压抑危险,最终双方互相点中致命要害穴道,点到即止的收了手。赵珍如此领着赵敏又走了一遍昆仑剑法,应用不知道比赵敏自己生搬硬练的招式灵活了多少倍,很多之前赵敏一时疑惑不解的地方,随着这一次演练也豁然开朗。
收了剑,赵敏挽着赵珍嘻嘻的笑,神态又娇又俏,满嘴不住的都是对赵珍的赞美之词,捎带着也夸了两句他,范遥沉默的低垂着头站在旁边,心想“这绍敏郡主还真是十分喜欢小嫂子。”复又又心下叹息,要说他和这赵敏也算是有半师之谊,他其实还挺喜欢这赵敏洒脱率性的性子,有这样一个小徒弟还挺不错的,若她不是蒙古郡主该多好,范遥只能再叹一声遗憾了。然后,他听见赵珍喊人拿了药膏上来,姐妹两个并排坐着,赵珍细心的给赵敏手背上的印子涂了药,姐妹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赵珍便说自己乏了要回府休息了,问赵敏要不要一起走,其实实在是多此一问,赵敏每天事情很多,白日里大部分都不在府里,此时自然也是不跟着回去了。
玄冥二老跟着赵敏在外办事,于是这跟班的差事又落在了范遥头上,赵敏千叮咛万嘱咐叫范遥一路好好护送赵珍,范遥低头应了,赵珍起身,看了他一眼,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赵珍这一眼,范遥不知怎的接触到她那眼神便心中一突,明明她的眼神和平日没什么区别,冰冷冷没什么感情,可是不知是否是因为今日他刚见过明教众人,有些做贼心虚,总觉得赵珍这一眼似乎是别有用心,带着些探究,心中突得一紧,暗自想“莫非是她发现了什么?”仔细思量了一番觉得没什么破绽,又放下心来,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他跟着赵珍往外走,一路相安无事,可是就在快到大门口的时候,范遥突然听到赵珍问他“苦大师一早就不在王府,我以为你来了万安寺,结果我到了万安寺,你也不在,不知苦大师这一早上去了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平淡,与往日无异,似乎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一问而已,可是她向来对这些事情都是毫不关心,今天怎么突然就问了一句呢?闻言范遥内心一震,紧张起来,难道刚才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真的怀疑自己了?抑或,是自己想多了,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范遥按照早就想好的说辞,伸出手在嘴巴下面比划了一下,然后做了个虚握杯子往嘴里倒的动作,又指了指西边,再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酒囊,然后颇有些尴尬的对赵珍讨好的笑着,挠了挠后脑勺,给她连连作揖,他的意思是因为嘴馋,一大早去西边买了酒,恳求她绕过他一次玩忽职守的罪过。
城中西边的确是有一家十分有名的酒肆,因为某人好酒,除了王府的酒窖,她也私下搜集过民间美酒,所以也是知道这家店,此时听他这么解释,的确,合情合理。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只是随便问问,不会怪罪,然后便进了轿子。帘子放下,遮挡住了她的容颜,范遥松了一口气,可并不知道轿内的人此时大脑正在飞速的转着,她的确起疑了,只不过疑的也不止苦头陀一人而已,今日这神来一笔的突然发问,也不过是试探一二,可这结果,让她却更加疑心了。这西市的酒就这么好吗?值得一个王府供奉的一流高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跑出去去买?
她与赵敏统领王府内的江湖高手,这些高手武功以苦头陀和玄冥二老为冠,玄冥二老从二十几年前就跟着慕容凤安帮她做事,如今赵敏负责江湖事,那他们二人顺理成章的就被慕容凤安指派跟随赵敏,他却在王府里,并没有什么十分具体的差事。
苦头陀乃是西域武士出身,这人入王府时间太短,虽然救过汝阳王的性命,可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被王府信任,迄今为止负责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赵敏计划中的那先诛少林。在这一次他们抓了六大派回大都之后,他就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