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当场呕吐了出来,不难想象这群波斯人平日里是怎么对待他的,怕是船上的牲畜都比他要好上几分。
谢逊在这样恶劣污秽的环境中依然悍勇,不知道被关在此处多久了,原本魁梧高大的身躯已经瘦骨嶙峋、遍体鳞伤,可依然在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张牙舞爪的大声斥骂“绝不会杀害同伴,绝不会投靠鞑子”云云,如此硬气倒是一条汉子。
张无忌乍一见到被人对待像是野兽一样拿着粗重的铁链锁了手脚的谢逊,先是震撼吃惊,随后勃然大怒。谢逊于他恩重如山,见义父被人如此对待,饶是他再如何仁慈心肠也禁不住情绪失控,怒发冲冠,更不要说杨逍,就算曾经与谢逊不是很对付,可毕竟二人曾经共事,且谢逊对明教一片忠心,他也很是佩服,此时见他竟被人虐待至此,不由得也是一阵不能自已的愤怒。
关于谢逊的下落,杨逍早已从凤宁和殷野王口中得知了,谢逊双目已盲这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也深知谢逊之武功,就算目不视物,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叫人擒下的,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找到的他,又是如何施了毒计才抓住的他,恐怕这其中也是有那把大名鼎鼎的屠龙宝刀的因由吧。
想到这里,杨逍又心生悲凉,双眼几番怒意沉浮,最后化成一股冰冷刻骨的狠戾,波斯总坛竟如此对待中原明教的护教法王,不念一丝教中兄弟的情谊,着实令人不齿又心寒,杨逍攥紧了拳头,骨骼捏的咯咯作响,既然如此,就也别怪他不仁不义了。
张无忌双目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猛地挥出一掌击在一个波斯人胸口,那人受此重击顿时飞了出去,砸入舱内一堆杂乱物品之间,惨叫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立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细看之下胸口的地方凹下去一只手掌印,显然胸骨是叫张无忌那一击给击得粉碎当场毙命。情绪激狂,失控之下杀了一个人张无忌的心情才平复些,奔到谢逊面前不顾这舱内环境和谢逊的一身肮脏污秽抱着他的腿大哭道“义父,孩儿无忌不孝,没能早日前来相迎,累义父受尽辛苦。”说罢大哭起来。
本来谢逊正怒骂不休,可是没有像往常一样,那群波斯人叱骂或者鞭打于他,反而跑出来一人自认是张无忌?他乍一听到“张无忌”这个名字,神情一怔,这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他的无忌孩儿,他心中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浓浓的思念和震动来,随后又冷下脸来,这又是什么诡计!谢逊不禁心中冷笑,刚想一脚踹开,一动之下却只觉得被抱住的腿上像是千斤之力,一动也动不得,心下“咯噔”一声,明白过来这人功力深厚,如今自己这般怕是根本对付不了,难怪竟敢近身。谢逊以为又是波斯人的诡计欺骗自己,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满脸怒容,怒道“好贼子!你竟知道我那无忌孩儿!”然后凛然一笑道“哼,可惜可惜,以为老瞎子看不见便可随意诓骗与我?!”又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简直便是痴心妄想!”说罢另一条腿又狠狠的一踢,直接踹在张无忌身上。
谢逊这一脚用上了内力,扎扎实实的踢在张无忌肋下,这也便是张无忌内力深厚,否则定要肋骨断裂脏腑受损,饶是如此,也是痛的闷哼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可他依然死死抱着谢逊大腿不放,哭道“义父,真的是孩儿,你的无忌孩儿,孩儿来晚了。”
杨逍皱眉,见谢逊这副模样看着便是受了不少时日的折磨,他叫波斯总坛的人抓住,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张无忌会出现的吧,若不是一番奇遇,怕是张无忌按照正常轨迹长大也是如宋青书一般,是个武当三代弟子而已,和明教大概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边,更不要说成为教主了,谢逊恐怕这些年设想过无数张无忌在中原过得好不好的假设里也没有一项是他会坐上明教教主之位吧。他心想张无忌这般口说无凭的冲上去,谢逊自是不会相信,他早年因为家破人亡本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