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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8)

了,大着胆子道。

“这个时辰该传早饭。”敖澈心情复杂,许是一夜没出声,开口有些嘶哑。

“哦……”

柳萱碰了个钉子,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必传早饭又是有时辰的,轮不到她催,思来想去,决定出言关心一下他:

“听扫地的宫人说,您昨夜又一宿没睡成?”

……

“——听听这审贼的口气。” 敖澈突然搁下香盒,窝回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面色不悦,“书房院里缺少花木,扫地的没事做,就胆大包天管起我的作息了。如今跟小姐提起,是借你的口来质问我几时熄灯,是不是?”

他声音阴沉,显得对面答什么都不像那回事。柳萱没想到他大早晨的这么气不顺,早知如此就该用过早点再来——无端先听一顿训斥,谁还吃得下饭?屋里安静得可怕,柳萱不敢拿眼睛溜敖澈,又没听他有别的指示,也不好乱走乱动。她是乖顺了,可敖澈不想看她安静地杵在地上,也许是他本来就看不得任何人在眼前赋闲,张口就给柳萱派活:

“头痛了一夜,小姐既然来了,给我按一按吧。”

还给你按一按,连我爹都没这个面子!柳萱抿了抿嘴,只感觉自己的头也痛得涨成两个,但无法反对,慢吞吞地蹭到他身后,把自己塞进椅子和屏风的缝里。敖澈即使是坐着也很高,柳萱不敢把胳膊肘搁在他肩上,只能端着手腕,也不知什么穴位,想着跟他揉太阳穴就是了,又害怕指甲划到他,手指蜷缩起来用关节去按,收着三分力,比伺候亲爹还谨慎。

起先柳萱走过来时,敖澈的视线跟着她移动,似乎对她选的站立位置不很满意,但闻着她手心里的胭脂甜香,眉头舒展了许多,脑袋里快要炸裂似的痛感也轻了不少,直令他感觉比熏薄荷、艾叶还要灵,语气也有所缓和:

“不守本分,还以下欺上,怎么罚他好?”

又滥下刑罚!柳萱摸着他的太阳穴也摸不清他的思路,手上一顿,刚想申诉,就听见敖澈闷闷地笑,登时一口气从脚底窜到头顶:

“……您又是假意迁怒旁人来逗我玩的……”

“是。”敖澈很是得意,开始宣扬他的赏罚理论,“方才那句,你要是走到我面前问,我就不会提罚他的事。你要是坐到我身边问,我就赏那扫地的宫人;要是直接坐到我大腿上了,那更是重重有赏。”

“这——您说的都是我自个的做法,事前谁预料得到呢?也不知这赏从何来……”柳萱只有对他的任意妄为程度咋舌。

“自然有他的功劳在——他若不提起,你哪想得到多问一句?”

柳萱更想不通他的逻辑了:“这是什么道理。您睡得不好,精神差,我做王妃的自然担忧,也不是旁人说了我才担心呀。”

“是么。”敖澈嗤笑一声,“小姐,你夜里倒是好睡,可往书房这边看过一眼?”

“您公务缠身,我怎敢贸然打扰……”柳萱底气不是很足,“而且,既然我要誊抄文书,自然得养足精神,夜里睡早些,也是为了帮您办事的时候不出错。”

“好高的一顶帽子。不是借口?”

额角上轻柔、有条不紊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慌乱。可敖澈说这四个字并不想让她慌,只是为了听她再辩驳一句,他闭上眼睛甚至都能想到柳萱梗着脖子掰扯道理的模样,直叫人心里发酥。

然而等了半晌柳萱也不出声。敖澈的头是不痛了,可她越揉,他反倒越躁——柳萱又不是奴仆,他不想她毕恭毕敬地立在身后服侍自己。那样为什么不直接找个推拿匠?说到底他让柳萱帮自己按头,还不是为了……

“椅子后边那么小的缝,也不嫌挤。”

这什么意思?柳萱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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