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塞给她一个球。
这个球对她来说还蛮沉的。
“那……我试试吧?”小姑娘跃跃欲试的站在那里。
“请。”
她把手穿进球的孔洞里,可能是抓力没抓稳,还没等她往出甩呢,球自己掉下来了。
“哐啷”一声,掉在脚边不远的地方。
“你和张佳乐那家伙一样的废啊?”孙哲平哈哈大笑,“他第一次玩也是,还没甩出去呢,直接就掉在了脚边,差点没把地上砸出个洞来。”
“嗯……”小姑娘不好意思了,先不说能不能砸中那些球,她本来以为,最起码球会顺着旁边的轨道滑到底下。
哪想到连轨道都没甩上去啊。
“你玩你玩。”怕她害羞,男人走到一边不去观察了。
再三确认他真的不看自己了之后,沈溪溪偷偷摸摸的捡起一个保龄球,以大卫掷铁饼的姿势扔了出去。
还行,这次总算到滑道上了。
她松了口气。
又试了好多次,等孙哲平回复完消息,就发现这丫头居然都已经可以打中最边的瓶子了。
“牛啊!”他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张佳乐到现在还到不了这个地步呢。”
“是嘛?”小丫头激动的跳来跳去。
“悠着点,我这是专用的地面,别给我墩坏了。”
“好——”
她便开开心心的耶了一声。
哐啷哐啷哐啷,接连不断的响声从他身边传来。
真是有毅力啊?也不怕她第二天胳膊抬不起来?
等到孙哲平再次看的时候,发现瓶子已经被人清的差不多了。
他设置过机制,非要等球全部清了之后,挡板才会下来。
“休息一会儿吧?”
“剩下最中间的了!”沈溪溪过来向人邀功。
“我给你清?”
“不要,我要自己玩嘛!请外挂算什么本事呀?”
“好好好,”男人奖励式的,拍拍她的脑袋,那执着的身影,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虽然我很嫌弃张佳乐,”他开口说,“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些日子,很开心。”
她握了握缠着绷带的那只大手。
“即使受了伤,即使没拿冠军,又怎么样呢?”他叹了口气,“那时候的我们一直被冠军的执念缠绕着,受伤的时候,我真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孙哲平反握回来,“等我做完手术看到焦急的父母,我的内心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其他亲戚告诉我,他们一直都在找我的录像视频,但是那个时候没有……”
“嗯。”小姑娘蹭蹭他。
“已经足够了。”
他加入义斩,是对心爱游戏的恋恋不舍,但是他基本上已经放弃了冠军的渴望了。
“足够了。”
那些辉煌的,痛苦的日子,在他的脑海里纷纷褪色成一张照片。
那天,百花刚成立,两个穿着浅粉色队服的少年对着镜头傻笑。
他们手里还抱着花。
周围站着的是他们的队友。
“百花啊百花,我们的百花……”孙哲平哼起百花的队歌。
沈溪溪非常安静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听他唱歌。
歌曲循环了三遍,声音不大,但是充满了怀念、洒脱的味道。
孙哲平又说,“糟糕,义斩的队歌怎么唱来着?”
她扑哧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