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身着竹青色圆领袍衫，沉稳的颜色将桃花眼的轻佻掩去，长身玉立，儒雅俊朗。但这一切如今落在李昭悫都变得面目可憎。
“郎君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会认识劳什子莫问之？”李昭悫勾唇轻笑，懵懂天真道。
面前的傅云启可没被李昭悫轻易糊弄了去，低头专注地看着李昭悫，沉声耐心道：“当年的谋反案牵扯太多，哪怕莫问之装疯卖傻多年，暗地里盯着他的人也不会少。就算贵主此事做得隐蔽，可吴家村居于贵主的别业之下，出城的莫家人是跟着从前别业管事走的。臣能猜到，难道其他人猜不到吗？”
“燕王和秦王之间本就斗得水深火热，现下沈桓璟班师回朝，只怕朝堂风云更加变幻莫测。贵主不应该再继续插手了。”
意识到自己情急下说出的话直白伤人，傅云启心头一紧，想再说些好话找补。正当他要说些什么时，李昭悫抬眸，神色坚定道：“正是不断退让才会一败涂地，郎君当初教我借势而为，怎么如今却让我坐以待毙？无论前方是何等凶险，我都不会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