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间腾腾升起白蒙蒙的雾气,方形洁白的马克壁砖表面覆盖着薄薄的水汽。
水汽形成的白雾附着在瓷砖壁面,随着水汽凝聚,顺着光滑砖面结成水珠滑落,落在深色哑光的地砖面汇集。
浴室内的灯光明亮刺眼将一切照得通亮,因为有弥漫的雾气加持,使其独添一种朦胧之美,在茫茫白雾中仿佛身处仙境。
“呼~”
裹着浴巾,散着头发,沢田花玲拉开浴室间的折叠门。
呼出一口郁气,感慨着好歹是在淋浴区把身体搓干净了些,头发打结的地方经过不懈努力也梳理的整齐。
这家酒店的服务员小姐姐真贴心,见他们一行人如此风尘仆仆,还主动送上面膜。
沢田花玲敷着面膜,裹着白色浴巾,整个人都快和浴室的环境融为一体。
走入充满茫茫热气的浴室内,未避免冷风灌入,沢田花玲果断把门关上并反锁,以及拖过旁边的木盆抵在门口,才按下心来。
小心地按压着面膜做着按摩,沢田花玲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要做保养,再好的肌肤都熬不过现实的摧残,何况身处干燥沙漠中,她的脸都快变成裂开的橘子皮了。
拉着长长不少的发丝,仍由它们湿漉漉地贴在脖颈间,雾气模糊了视线,连刺眼的浴灯都变得温和起来。
沢田花铃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树,他没有在,他没有在,他没有在啊。
念完后放松戒备,步入满是热水的浴池,使自己肩膀以下都浸泡在水中后,才扯下包裹的浴巾扔向一旁。
或许是热水太过术士,一扫这段时间的疲劳,身体每一处毛孔都得到舒缓。伴随着‘哗啦啦啦’清脆的声响,热水不断流入浴缸里进行更替,保持池内的水温。
好舒服啊。
眯起眼,半身趴在浴池边。
沢田花玲抻了个懒腰,她面对的方向是正对着浴室门,这样可以防止不速之客的闯入,哪怕有意外发生,也能迅速做出反应。
仅仅一周的时间,伊尔迷就给她造成不小的后遗症,就比如现在泡澡都会下意识想,会不会有人破门而入,如果有暗杀者自己该怎么应对,真得是欲哭无泪。
如此想着,刚因为洗澡水和泡澡池而愉悦的心,立即遭受滑坡。
伊尔迷不愧是位敬职敬业的杀手,在约定的三天里一直认认真真的用各种方法企图除掉她。
比如人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太阳晒得头昏眼花的时候、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
沢田花玲忍不住深深叹气。
比起杀手,伊尔迷给人的感觉更像个变态和精神折磨专家。
他挑选的刺杀时间都是在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那种既要你命还要你崩溃的做法,隐含着某种恶趣味。
稍微侧身,让头能枕在双臂上,沢田花铃搓了把手臂,怀念自己曾经摸起来软乎乎、饱满而匀称的身体。
流星街里食物是资源,能够获得的方式也十分有限,自然不可能是大鱼大肉,只能维持着活着的程度,美味什么的就别想了。
接下来在沙漠,跟伊尔迷玩‘绝地求生’,那样的环境是不可能有正常食物和水源,能吃的东西基本都是以蛋白质充足的虫类为主。
这使得她人很快削瘦下来,肩处锁骨的痕迹明显,腰围缩减到不过女性两掌的宽度,微露出水面的背部能看到骨头的凸起。
由于沙漠白日烈日会迅速剥夺人体的水分,沢田花玲没有伊尔迷那种能潜入沙地里休息的能力,尝试过把自己埋入沙里结果差点窒息后,她就老老实实的裹紧披风顶着太阳行走。
当伊尔迷领着她到达高楼林立的现代化城市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