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向好之态助覃帝在十一年前一统天下,终建立了大周皇朝。
一时之间,旧规新订,百姓也均得脱离战火,安居乐业。
圣上与皇后广仁好施,对民和善,家主也因开朝有功而封侯拜相,定居都城。
本来万事一切向好,可夫人却仍因丧子之事而对妖魔怀恨在心,既不能修习剑道,便转念苦练符咒,更是不听家主劝诫,一意孤行外出降妖。
老夫人知晓夫人心结难消,所以起初还算心疼夫人,甚至为夫人寻觅良方,修补因用咒过多而元气有损的身子。
此外仍时常劝诫夫人莫要过于执念,还是应将心思多用在夫君身上,早日再为家主生育子嗣。
可夫人多年追寻杀子之妖,早已是一门心思扑在了降妖之上,还时常深夜外出,以至熬坏了身子,整整三年都未曾再为秦家生个一儿半女。
时间久了,老夫人却也说得烦了,更是因夫人有了“走火入魔”之状而生出为家主休妻纳妾的念头。
家主为了留下夫人,奏明圣上以归家看顾病妻。
在长达半年的陪伴之下,夫人终于慢慢走出了过往阴影,也答应了家主不再孤身涉险除妖,二人也再度有了一个儿子,名唤玉州。
两年前,家主因辅国有功而被圣上益封八千户,且秦氏两代儿郎皆有食邑。
此时的秦氏已是风光无限,可夫人却也因正妻身份而受到了圣上召见,被明令禁止修习术法,不可抛头露面。
自此,夫人便久居秦府,再也未曾外出。
同年,二女儿珍鹭便早产出生了,老夫人见是女娘,并未过多欢喜,却也因夫人再度心气郁结而不得不亲自照料、轻怜疼惜。
如今这第三胎,甚是关键。
可今日夫人如期临盆,家主却又因皇命难违而无法前来相陪,徒留夫人独自卧床难耐。
世人皆说,妇人在家相夫教子,可享天伦之乐,但身为丞相之妻,夫君常年不在身边,孩子又曾被妖邪所害,而自己又禁足府中,这喜乐,又该从何处寻来呢?
今日都城这白茫大雪,或许也正是夫人茫然的心里,下的一场心酸雨罢。
“绿茹,绿茹!”
显允君焦灼地喊着,绿茹晃了晃神,惊觉此时屋内竟又多了两位助产的仆妇。
自方才将接生老媪请了过来之后,自己竟出神了这般的久。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再乘些热水过来。”
显允君愈发急躁,而床上女子也再度呜咽嘶叫了起来,显然已是难产之兆。
“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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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宫,卓清殿。
“丞相曾为大周开基立业,多年以来对陛下也是竭诚尽节、纳忠效信,如今更是助陛下除此大患,丞相的恩情,本宫与陛下何时才能还清啊。”
伴随着一句稍显愉悦的话语自殿内传出,秦佑注意到了身旁的秀帘处走出了一名女子,其身着深色华服,头戴凤凰金冠,正是当朝皇后,双延姜氏。
秦佑惶遽作揖道:“微臣惶恐,臣为大周效力,本就是臣的本分。”
姜后哑然一笑,随即走向了殿内主位之处,“丞相还是这般虚怀若谷,大周若想更为强盛,就是需要有如丞相这般的英才啊。”
“娘娘,您这是折煞老臣了,只是不知陛下究竟何时......”
秦佑神色隐忧,可说话之时却仍是低头行礼,未曾动身。
突然之间,姜后振声插道:“传本宫旨意,今有海荥侯胡曳勾结乱臣贼子,意欲谋反,罪不容诛。为正大周之威,今赐以死罪,夷其三族,曝尸七日,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