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时,用了六万年都不能捂化这块坚冰,他绝望了。
他问:“你怎么忍心的?”
你怎么忍心亲手拔掉自己的情根?
你又怎么忍心亲手拔掉他的情根?
尘忍不住问:“你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彼时,岩希刚醒,淡漠的眼眸漠视十一的痛苦,她想说她有,也想说她不敢有。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天地的回响之音。
“爱一人,不如爱天下苍生。”
尘哑然失笑。
他笑得苦涩,笑得朦胧,唯有眼底那似不敢置信如此确切。
尘看着岩希,眼中的光彩逐渐幻灭,“究竟什么时候起,你变成这种模样?”他绝望道:“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你比天道更残忍,更无情了?”
岩希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
她是如此迷茫,又如此坚定,她绝不该记得无情的根源。由此,岩希从未去查证。因为她知道她会后悔。
她只知道她绝对会后悔。
岩希伸手穿透尘的胸膛,握紧扎根在心里的情根,平静地答道。
“忘了。”
*
血鹭又叹道:“可惜。”他冷笑一声,“可惜你入了邪魔歪道。”
“辜负了尊上的期许。从此以后,你若暴露魔修的身份,便要同我一般人人喊打。”血鹭拎起桃剑,收入鞘中,不善地扫了岩希一眼,道:“不想晚节不保,被无尘扫地出门,就别做蠢事。”
岩希哎呀一声,像是十分吃惊道:“原来你还想威胁我啊?唔,一箭三雕啊!”
血鹭阴森森地盯着岩希,不说话。
顶着血鹭仿若杀人的视线,岩希拍拍屁股站起身来,笑道:“要是有人问我修为突飞猛进怎么回?”
血鹭气得牙痒痒,“你不妨直说那条鱼会追问!”
岩希点点头,“也确实只有他会问。”
血鹭抱剑而立,如粉玉般的脸色一下抹平所有气愤,耳尖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殷红。
他高冷地轻哼一声,道:“那便说你与我双修。”
岩希:“……”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