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洲身侧。
暗卫依旧为暗卫。
只是侍奉的主子不同罢了。
梁谵言凑近叶揽洲耳边,不知说了何事。
仅三言两语,端坐的男人,便换了一幅神色。
他对上乔霖微的眸光变得狠戾。
乔霖微丝毫不惧,以标准完美的微笑回应梁谵言。
她知晓现在以自己的能力,绝无法同对方明面上硬刚。
应对何事装傻即可。
梁谵言听从叶揽洲的命令出门,不知调查何事。
这便已足够乔霖微坐实一件事,那便是梁谵言定然早已与反叛党羽,有所勾结。
与其一同为虎作伥。
否则按照叶揽洲杀伐果断且多疑的性子。
绝无可能留下先皇身边的任何人。
乔霖微心底一片寒凉,她无论如何也未料到,自己无比信任的暗卫也会背叛自己。
更可笑的是倘若自己未能重生。
那便永生无法知晓,梁谵言直到自己死亡那一刻,仍在扮演一个忠实的暗卫。
晏清猜测,对方城门上的一跳,许是在留后手。
假若自己未被扳倒,对方仍能在自己身边潜伏。
毕竟他可在自己身侧兢兢业业扶侍了十余年。
纵然如何,也难怀疑到梁谵言身上。
可分明叶揽洲与梁谵言,平日里素无交集。
又是何时勾结到一起的。
恐怕事情并无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只能先潜伏于他们身侧慢慢调查原委了。
乔霖微恍然,不觉发软的双腿一个趔趄。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相反她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脖颈处贴进对方炽热的胸膛。
男人尾调刻意加重,关切问道,“啊?小姐?你没事吧?莫不是在下吓到您了。”
男人眯起末端上扬的狐狸眼,笑得肆意。
幽寂如墨的瞳孔,映射出晏清此刻未能控制住的慌忙,红润的薄唇,向上勾勒着一张一合。
纤长的指尖抚过晏清的耳畔。
门外是肆虐的飘雪。
男人却一如夏季那般大敞领口。
一对银铃挂于男人脖颈,半掩胸前的暗黑条纹烙印。
简直像个妖冶的狐狸精。
男人靠近时乔霖微闻见淡淡的檀香。
不知何缘由,这抹气味萦绕鼻尖让人莫名心安。
好似在某个危险时刻,也是这样一个人将他裹挟拥入怀中。
顾司略显不满,他上前欲揽过乔霖微“蔺翊先生,还请您放开我的,爱。”
顾司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义妹。”
顾司不太愿意当众承认原主的身份。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希望自己艰难得来的仕途,因此遭受阻隔弹劾。
毕竟他还要靠天子赐下的婚约,坐稳自己的将军之位。
倘若自己能有个好家世该多好。
顾司不止一次在心中咒怨。
就好像方才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与乔霖微拉扯的人并不是他。
只要他不主动道破这层关系。
他方可一直以兄妹之名,行爱人之事。
蔺翊闻言抬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脸。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瞪了对方一眼。
蔺翊只一眼便看破两人身份,他不屑应道,“堂堂顾将军竟敢做不敢当?”
可紧接着他的态度急转,他故作娇嗔贴进乔霖微,“小姐生得如此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