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沐完浴的左市成与阿花,如约来到了房内,同柳言之会面。
之前被柳言之弄坏的桌子,已经换了新。
左市成先从最简单的开始,一把一的指导。
【手气类的赌局,通常靠观察,最好是能够制造出,对自己有利的环境来。
而后是中等赌局,比如骰子,会赌骰子的人,靠的都是耳力,碰上能听音的,不慌,这类人,只要制造假音,去更改骰子,混淆他的视听,便能取胜。
前面的两样学起来不难,难的是后面这样,摸牌辨字,以及偷梁换柱的手法,把牌在别人看不清的情况下,换进自己的袖口里,通过字体上的凹陷在身上感觉出它的字样,再换回去,这样打一局很费劲。
还有另外一种法子,叫眼花缭乱,记住所有的牌子的位置,并且辨别出洗牌后去了哪里,这种靠的是记性。
还有加牌,换牌的法子,不过这种过后容易留下证据,不建议用。】
左市成示范解说得投入,阿花一人没事,便走到了门外,看着来来回回的路人,几乎每个过路过的人都会看上阿花那么一会,直到走至没法瞧见为止。
他像月下的一朵白莲,圣洁而干净,大大的眼眸,仿佛能包容万物。
“今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呢!”阿花仰头看着黑漆漆一片的天,自言自语道。
他说着便看到了很远处,有几个人行动畏畏缩缩,其中一个他认得,是,魏绕发。
屋内的柳言之有莫有样的学着,左市成教的赌法。
她伸手拿起一个背着面的麻将牌,停顿在了半空,温馨的火光透过,把她的身影和那只手的影子刻画在了桌面上。
左市成一手撑着下颚,看停下来,面色沉思的人。
只见柳言之突然勾唇一笑,把那块牌,放回了桌面,说:“不赌了,谢谢你们。”短短一天,她经历好多,也让她明白,放下了好多。
“吔”左市成看着起身往外而去的身影,感慨,她居然就这样自己悟了,赌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那便是不赌了。
她接下来要去哪里,无非便是见柳周之,左市成自不会就这样让柳言之自己去见的。
她跟了上去,到门口处,见站在那,宛若孤月的身影,伸手阿花的肩膀道:“看什么呢?这么专注,要不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阿花望向左市成点点头。
他们跟在柳言之后头走着,阿花灵动的眼睛,往边上一处丛林撇去,嘴角勾起不可觉的弧度。
躲在暗处观察她二人的秋七,看出了阿花的异样,心道:他发现她了,怎么可能,叄族的术法,他一个外人,怎么破得了的。
秋七看着阿花等人,没有停顿,进到了地牢,不由困惑起来,既发现了她,却没有把自己揪出来,秋七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是她想错了。
秋七做了一顿心理建设,再次跟了上去。
“寨主”看守牢房的两位下人见柳言之,立马行礼道。
柳言之:“带路,去见柳周之。”
“是”她们应着,看了看跟在柳言之后头的左市成两人,走在前头引路。
左市成,被那两位牢管正脸吓到了,腐烂到流脓的皮肤,确切来说那是张没了人皮的脸,她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靠近阿花。
越往里走越阴深,整条道连个火把都没有,只剩点在前头引路的火光,黑暗像附着在周围一样,吸进一间间牢房里,这里跟她们之前关的地方,完全是一个地狱一个人间。
左市成下意识的,抓紧了阿花的手臂,神神叨叨道:“没,什么都没,你别怕,我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