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传来一片忙乱,众人均知赤锋尊脾性,越辩解他怒火愈涨,今天怕是逃不脱惩罚了,只能老实认了,因此无一人敢说话。聂明玦冷笑一声,也不进洞,对孟瑶道。
聂明玦:你跟我过来。
他转身朝山下走去,孟瑶果然跟上了。两人走了一段路,孟瑶的头却越来越低,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半晌。
金光瑶:多谢聂宗主。
聂明玦: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站得直,不必在意那些闲人的流言蜚语。
金光瑶:是。
虽是这么应,但他脸上仍是染着一丝愁色。今日聂明玦这样帮他出头,压得一时,日后那些修士定然要百十倍地讨还回来,如何能不愁。
聂明玦:这些人越是在你背后大放厥词,你越是要让他们都无话可说。
聂明玦:我看过你出阵。每次都在阵前,而且每次都留在最后疏导安置平民。做得很好,继续坚持。
闻言,孟瑶微微一愣,头抬起来了一点。
聂明玦:你剑法很轻灵,但是不扎实。还要再练。
这已经是直白的鼓励了。
金光瑶:多谢聂宗主提点。
孟瑶不比寻常世家子弟,他底子太差,永远不能更上一层楼,所以于修炼之道,他只能求博求广,不能求精求深。河间是射日之征中的一处要地,也是聂明玦的主战场,仿佛一道铜墙铁壁,横在岐山温氏身侧,另其不得东侵南下。
河聂氏与岐山温氏原本便有旧怨,一直憋着压着,开战之后双方爆发。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场场头破血流不死不休,河间一带的平民百姓深受其苦。岐山温氏自然无所顾忌,清河聂氏却不能不顾忌。
在这样的情形下,每次战后不厌其烦清理战场并疏导安抚平民的孟瑶得到了聂明玦越来越多的留意。几次之后,聂明玦直接将他提拔到身边,作了副使。
聂明玦:孟瑶,你做得不错,就直接在我手下当副使吧。
金光瑶:多谢聂宗主。
聂明玦:嗯。好好干。
金光瑶:是。
聂明玦看着矮小的孟瑶,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江澄。
聂明玦:(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而孟瑶也把握住了机会,每次都能将交待的任务稳妥完成。因此,孟瑶非但不像后来那般总受聂明玦严厉教训,反而颇得他欣赏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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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灵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灵娇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桌边正在看信的温晁一拍桌子。
温晁:深更半夜的你又鬼叫什么!
王灵娇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气。
王灵娇:我……我梦见那个姓魏的了,我又梦见他了!
温晁:他都被我扔进乱葬岗三个多月了。你怎么还梦见他?你都梦见几次了!
王灵娇: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梦见他。
温晁原本就看信看得心烦意乱,没空理会她,更没心思像以前那样搂着她安慰,有点不耐烦。
温晁:那你就别睡觉了!
她下了床,扑到温晁桌边。
王灵娇:温公子,我……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啊。
王灵娇:我觉得……咱们当初是不是犯了个大错?……他被扔进乱葬岗里,会不会没死啊?他会不会……
温晁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不止。
温晁:怎么可能?我们家之前派过多少批修士去清剿乱葬岗?
温晁:有一个回来过吗?他被扔在里面,只怕是现在尸体都烂得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