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挂在树梢,繁星四月,慕瑶左手撑下颚,斜看的夜空,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陆清风坚定认真的眼神,以及在那样眼神下说出口的话。
“小姐,如今虽说四月,但天气还是有点微凉,你小心着凉。”小莲将搭在一旁的披风拿起,走到慕瑶身旁将手中的披风披在慕瑶肩上。
慕瑶拢了拢肩上的披风:“你家小姐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还不清楚,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小莲听到此话忍不住撇了撇嘴角:“上次小姐你也这般说,事实呢?最后再床上躺了七日才好。”
慕瑶听着又在翻旧账的小莲,自觉的收紧了身上的披风,这丫头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一副老妈子似的,不过十七年的时间,要不是身旁这人的照管她恐怕早在十岁那年便离世了。
隆昌十三年冬,年仅十岁的慕瑶,准备去寺里为母亲上香,在白姨娘的百般阻拦下,也没能求得父亲陪自己去,于是便让奶娘带自己前去,在上香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土匪打劫,在家丁跟土匪纠缠之际,奶娘拼命的带着自己往山林里跑,最后奶娘将慕瑶藏于树从,用自己将土匪引开。
慕瑶看着跑远的土匪,自己用手捂着嘴巴哭了出来,耳边是奶娘离开时说过的话:“小姐,答应老奴,好好活下去,往后老奴跟夫人在天上守护你。”
天空渐渐飘起鹅毛大雪,慕瑶在那些人离开后,跑着往山下走,可越走越不对劲,最后没有找到下山路的慕瑶看着越来越大的雪,决定找个山洞避一下。
最后再慕瑶快冻倒下时,天无绝人之路,她终于找到了可以避风雪的山洞,待慕瑶往山洞走时,她看见原本漆黑的山洞突然出现了一缕光线,慕瑶紧张的停住脚步,可里面的人还是听见了脚步声,一阵如风雪般冰凉刺骨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谁?”
慕瑶没敢动,自觉告诉她应该跑,可她已经浑身无力,,只能静静地看着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慕瑶看着突然出现的靴子,还是硬着头皮慢慢抬头望上看,便看见眉眼如画,长发如墨般的披在身后,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年郎。
不知为何,看清眼前之人的相貌,慕瑶紧张的心却平静了下来,语气缓慢道:“哥哥,我迷路了,外面风雪太多,我可否在这里借宿一晚,或者待会雪小了我便离开。”
看着眼前明明冻得发抖,脸颊发红的女孩,却还在强忍着寒冷跟自己商量:“天色渐渐暗了,你不怕出去遇到狼。”
慕瑶在听到对面说有狼时,吓得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强忍着道:“怕……可这里毕竟是你的地盘,我不能在你拒绝的情况下不离开。”
少年看着眼前的女孩,自己明明怕的要死,还在坚持刚才自己商量的条件,不忍女孩在挨冻受怕下去,少年开口说道:“进去吧,里面有火,比这里要舒服些。”
慕瑶连连道谢,跟着少年往山洞里走,两人除了刚才的话也没在多说什么,就静静的各自在一旁,随着发雪的越来越强烈,火焰已经温暖不了两人,特别是又挨冻又受到惊吓的慕瑶,居然发起了烧,正在少年迷迷糊糊之际,隐约听见对面的女孩说道:“冷,好冷……”
还时不时的叫着母亲,少年睁开双眼,看着对面发抖的女孩,想了想,站起身走去,在女孩身旁坐下,准备叫醒女孩,没想到触碰到的手却滚烫不已,往额头一碰烫的吓人,少年扯下半截衣襟,跑到洞口用雪浸湿衣襟,再敷在女孩额头上,来回奔波。
少年最后也顾不了男女有别的伦常,将女孩抱紧在怀中,在寒冷的冬天,风雪交加的夜晚少年紧紧的抱着女孩,女孩也贪恋温暖的依偎着少年,在女孩迷迷糊糊时他好像听见少年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却未曾听清,便再次昏睡了过去。待自己再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