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怎么做……”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往前坐了些，借着上句话的余温暗度陈仓：“当然是好好地和我打招呼，问我怎么在这里，然后提出和我交换号码日后常联系什么的。”
“你想要我的手机号码啊。”花冢狸往外掏手机。
虎杖措手不及于花冢的坦率，“我不是这个意思，号码不是最主要的。”
“你不要我的号码吗？”花冢狸一顿，然后试图把手机塞回衣兜。
“我没有说不要！”十万火急，虎杖顾不得矜持了，赶忙伸手抢过她手里的手机。
以钉崎和五条老师此起彼伏的声音为背景衬出的静谧里，虎杖左右手各一支手机一通忙碌。为了不让炒热的气氛冷下来，他搜肠刮肚发掘新的话题，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花冢小姐现在在上哪个学校啊？”
花冢狸：“……”
她盯着虎杖，有些无语，显然在困惑对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好在虎杖也迅速意识到问题所在，改口找补:“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来念咒术高专？”
“整个日本只有两所咒术高专，一个在东京，一个在京都。你想问我为什么要选东京的？”
“不，我是问相比普通高中或者在家自学，你为什么会来咒术学校？”
“因为你来了啊——这个说法有些暧昧，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我来这边确实和你存在一些因果关系就是了。”
“因果关系？”
“你想知道吗？”
“请务必告诉我！”他好奇极了。
花冢狸抬手，用左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一起小力地扯了扯对面座位虎杖的耳垂，让他不由自主跟着手的方向靠近，直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成两个儿童说悄悄话的尺度。虎杖心脏跳得像是揣了只蛙，呱呱呱，一个劲儿要蹦出胸腔。
花冢狸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这是秘密。”
“你不说的话我会枯萎啦。”
冷不防，少女有了个重大的新发现，她依然用先前的三个手指，突发奇想轻轻捏扁虎杖的嘴唇，“这样好像小鸭子。”
虎杖悠仁百分之百确信眼前的少女是神明，蜜桃色的恶作剧之神。
基于生活环境，她缺乏社会化，但是谁在乎呢？起码虎杖不在乎，他乐见其成。洛丽塔洛丽塔，生丨命丨之丨光、欲望之火、灵魂、罪恶……虎杖没读完过这部小说，只看过1997年的电影成品。和大部分观众同样，他既欣赏过花洒下多米尼克.斯万湿透的曼妙身姿，也敢打包票说自己从未因此而吞咽一只聒噪的蛙。事先声明，他坚决反对老男人凌驾且亵渎少女，当然也不是恋丨童丨癖，不理解亨伯特畸形的控制欲，甚至很愿意给这个自私自利的继父一拳！（即便自己一身发达的运动神经，大概率会把亨伯特的鼻梁打断。）然而虎杖看电视多于名著，他找不到更合适，更美的句子去讴歌这一个瞬间，只能断章取义出不尽洁白的半页羊皮纸打动自己。此时此刻，虎杖想呼唤她为自己的海棠花。如果他可以开口询问，如果她承认许可，他会用嘴巴呼唤。
虎杖惭愧、内疚并叹息，手痒痒的，他也想揪花冢狸的耳朵，可手指动了动又收了回来，他坐直身子，“好吧，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二人没注意，另一头的争吵早就结束。他们这系列举止原原本本落在了一边围观的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以及五条悟眼中。
钉崎作势要捂眼睛:“虎杖，真是小瞧你了……不，这两年似乎元气短发型的角色确实也很吃香。诶，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是年下哦。”五条悟跟着学生起哄。
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