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追问那个该死的问题。 接下来的路程岁月静好,安然无恙。 一切顺利的让他们都快忘记暗中的波涛汹涌。 而当他们真正进入巴蜀地界后,沈冬儿才深刻理解了那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他们不是在翻山越岭,就是在准备翻山越岭的路上。 沈冬儿的双手双脚都磨出了水泡,加上天气是越来越冷,她又是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的体质,穿再厚也没用,双手难免生些冻疮。 又是水泡,又是冻疮,她真是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易元洲将能穿的袄子都拿了出来,活生生把沈冬儿裹成了一个糯米丸子。 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但穿多了不方便,又得翻山越岭。 易元洲能背着她走,就没把她放下过,时不时还停下给她搓搓手驱寒,一到晚上就熬煮些温暖的姜糖水给她喝。 即便能做的都做了,但沈冬儿还是不出所料的病倒了。 沈冬儿知道她这从小养成的大小姐身体是熬不住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幸运的是接下来他们要走水路,不坐船是过不了这天险,给了她一些喘息的时间。 船只自东向西走,逆流而上,加上两岸山峰险峻,树林茂密,河道时宽时窄,水流时急时缓,小型的船只根本过不了。 唯有较大型的船只,靠自身载重才能平稳通行。 去往巴蜀的人还是比较多,但大多都是去那边做生意。 很少有人大费周章的过天险,只是为了去那边游玩的。 因身份的关系,易元洲和沈冬儿被安排在了船下三层的位置,那里很是潮湿,加上又是冬天,湿冷的感觉能渗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