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比荤素搭配普通席面要昂贵多。 正如此摆在祁王眼前那盘看似简单腐竹,是素油烹过,用各类名贵山珍熬出汤汁煨了,入口滑嫩,比肉食还要鲜美。 想到城外饥寒交迫流民,祁王每吃一口都带着负罪感,加父皇在侧,不就会蹦出刁钻古怪问题,间或露出森然恐怖笑容,使他味同嚼蜡,如坐针毡。 “没有辛辣,没有荤腥,吃得不习惯吗?”皇帝突然发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王都快哭了,心哀嚎:亲爹啊,求求你不要刁难我…… 这种问题要他什么答?说挺好吃,可他明明难下咽;说好难吃啊……活腻了吧? 可他偏偏不能不答。 搁下牙箸,强烈求生欲催使他说出了此生情商巅峰一句话:“清淡饮食不伤脾胃,最宜养生,父皇圣躬康健,臣吃什么都是甘如饴。” 皇帝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印象这个儿子向来笨嘴拙舌没什么心机,半点也不肖他年幼夙慧、精明,也因此不讨他喜欢,加他生母并不出挑,很长一段间,他都不曾注意过他。 然而祁王话还没有结束,只听他接着道:“虽说春捂秋冻,可眼下进了冬月,父皇仍不添衣,长此往,身体如何经消得起,往每年入冬,臣都不该如何开口,只盼父皇热莫贪凉,冷早添衣,保重玉体才好。” 皇帝凝视着他,似乎在揣测他这些话有几分真情实意。 可是祁王说这些话,纯是因为想起怀安抱怨沈聿穿衣少事,来了个化为己用,临场发挥。 然而这话孩子嘴里说出来纯然天真,一个来与父亲关系僵硬成年人嘴里说出来,却十分考验演技。幸亏且平日就温良敦厚,才显得这番话真挚而坦诚。 用罢斋膳,皇帝微阖双目,养了片刻神。 内阁送来三份奏疏,冯春捧起最上头一份,刚欲打开,便见皇帝将宽大袍袖“哗”一甩,托盘上拿出最下头压着劄子。 这是一封秘奏,盖有洲巡按许钧官银,巡按御史有密奏权,通政司与内阁均权打开,但为避免被人说成是秘密“进谗言”,轻易不会使用这项权利。 许钧在洲布政司衙门刷卷,发现上月赈灾款项数额不对,故上本弹劾经办这笔款项官员,府里、省里、漕运、户部……一层层弹劾上来,矛头最终指向了户部左侍郎赵宥,赵宥是由吴阁老举荐,与吴琦称兄道弟,户部尚也快到了致士龄,他们正打算推举赵宥为下一任户部尚。 皇帝面表情,将奏疏搁在了右手边,冯春道,那是留意思。 随,他仍不接冯春手那一本,而是拿起了托盘上另外一本。 兵部武库司郎陈充弹劾吴浚十宗罪状,京城出现日食,就是权奸乱政应验。 皇帝阖上奏本,眉头紧锁,袍袖一甩,“啪”一声又扔到了右手边。 这只剩冯春手那份了,皇帝有些累了,深吸一口气:“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冯春缓缓打开拿道劄子,用尖细声音念了起来:“都察院佥都御史,臣罗恒谨奏……” 奏疏大致内容是:此次日食虽然是难得一遇食,可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