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那便这样定了!” 卢司马为人谨慎,尤其这种近乎于造反的勾当,更是提心吊胆。 事无巨细地问:“节帅打算如何行事?” 安都翰含笑打开桌上精致的木盒,从整套瓷器中取出一具酒盏,捏在手中缓缓把玩。 “我会在皇家位于溘州避寒的别院,雎湖山庄设宴为皇后一行人接风洗尘,那里的‘荟珍殿’我已命人偷偷改造,暗中布设了影壁墙,可以埋伏数百刀斧手,到时以摔杯为号,于宴席上斩杀目标。” 大莎国的皇室,在各地设有避暑山庄,也有避寒山庄。 溘州的行宫别院,就是其中之一。 而影壁墙则是带有夹层,或者暗门地道的墙壁,可以偷藏兵甲于其中。 盯着安都翰手中的瓷杯,单督知惊讶道:“招待皇后,必然要请出此套先皇御赐的酒具,这个下官能理解。只是这前朝靖州的绝版龙纹樽,节帅居然也舍得拿出来摔?” 他深知节度使大人,乃是高档瓷器的热衷收藏者。对许多人而言,已经毁弃的靖州官窑贡瓷,无异于无价之宝。 安都翰笑道:“此乃赝品!假的而已,哈哈哈……” “原来如此,”单督知释然,赔着笑竖起大拇指,“还是节帅奸诈!” “嗯~?” “不,还是节帅高明!” 安都翰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卢司马仍旧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说心里话,他其实是不赞同,节度使大人这种鲁莽之举的。 大家唱唱歌、跳跳舞,开开心心在溘州作威作福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弄这种,提着脑袋的勾当? 可既然主上铁了心要干,他想拦也拦不住,只能同流合污。 但对于具体细节,还是担心出现纰漏。 何况身为司马,有参谋的职责,必须尽量帮助主公完善计划。 于是说道:“先前閤妃娘娘曾传回消息,说妖后身边有一道法高深,会使飞剑的高人保镖,若他在的话,恐怕成事会有些困难。” “封仲放心,我派出的密探,已去他们经过的驿馆打听过,刚刚飞鸽传书回来,那名叫哈仕奇的高手,不知何故受了重伤,此刻正留在堞城医治,并未跟随而来。这也是我下定决心动手的原因之一!” 封仲是卢畋的表字。 “节帅行事缜密,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 宿判官忽然想起一事,提醒众人:“也有传闻说,上次淫后不知被何方势力派人刺杀,在没有旌锋营保护的马车上,单凭一己之力杀了敌人两名高手,吓退一众刺客。” “若真如传闻所言,皇后身怀高深武功,倒也颇为棘手。”安都翰开始心烦地来回踱步。 “节帅无须忧虑,”宿诲奸诈一笑,从怀中取出个不起眼的瓷瓶,“下官已有应对之法。” 安都翰眉头舒展,欣喜道:“哦,快说来听听。” 举着青色瓷瓶,宿诲阴险地说:“此乃东夷奇毒‘无痕汁’,只需偷偷下在皇后的酒菜之中,即便她有通天的本领,也必然立时毙命。” 卢司马和单督知,都朝他投来忌惮的目光。 心说:老宿,你还是这么阴损! “此毒可能避过银针的探查?” “那倒是不能!” “那有何用?”安都翰有些恼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