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翰再次抽空落后脚步,与几名僚属偷偷密议。 卢司马心绪不安地说:“命令已经发出去,但画舫离岸太远,能潜回来的恐怕不多。” 安都翰孤注一掷地咬牙:“那就把岸上剩余的亲从,全都充当死士,都给老子派过来!” 宿判官怯怯地看了一眼,即将暴走的节度使大人,犹豫着道:“那恐怕也……未必够……” 安都翰正要骂娘,单督知及时地接茬,安抚住他暴躁的情绪:“要不然,下官再调点我的亲兵,过来协助?” 节度使大人这才神色稍缓,思忖了一下问:“可还来得及?” “来得及!”单督知拍着胸脯打包票,“下官为防万一,早就安排他们在附近待命。” “做得好!”安都翰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速速调人过来。” “可是,节帅,”单督知左右看看,附在耳边低声请示,“人调过来埋伏在哪啊?用餐前环水阁内,必然先被娘娘的护卫严格检查,那里又不像正殿的宴会厅,有提前造好的夹壁墙。” 这的确是个问题! 皱眉想了想,节度使大人心中已有决断。 “这样吧,命人埋伏在阁楼周围,到时候我支开她的护卫,让其都到外围守护,然后再以摔杯为号,咱们的人趁机冲进阁楼。” “如此一来,京师来的禁军,必然赶不及救援。到时皇后已死,端王和卓吾宭或是死、或是被擒,兵士们群龙无首,定然不堪一击。” 其余四人,除了鲜于丘这个直肠子,齐齐翻眼珠表示腹诽。 大人您想的挺美,可惜现实有点打脸。 最后还是单督知,出言提醒这个貌似有点瞎的主公。 “可是环水阁四周,除了水就是开阔的空地,如何……埋伏?” 如其所言,阁楼三个方向都被湖水包围,唯有正面在陆地之上,门前又是一片开阔的草坪,连棵树都没有。 这叫人怎么设伏?怎么隐匿行踪? 手举树枝装植被吗? 本来空旷如镜的草地,突然一下多出几十颗花草树木? 当旌锋营的将士都瞎不成? 被这样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进行灵魂拷问,节度使大人顿时变成结巴。 “这个……” 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安都翰虽然同样为之气结,但他不愧是人才济济的安都家族,能够出任节度使的精英。 在足足憋了五分钟之后,他还是第一个,想到了解决办法。 眯缝着眼睛,瞧向“环水阁”前铺满草坪的地面,安都翰面色阴沉地道:“你我的亲从卫队,不是都习练过东夷忍术吗?” “是的节帅,去年流亡至此的那名东夷海盗,曾经教授过他们一阵。可惜后来,此人拐带您的小妾逃走了,士卒们没有学全。” 狠狠瞪了单督知一眼,节度使大人不满地说:“关于本帅被绿一事,你可以不提的。” 情知自己说错话,单督知赶紧惶恐赔罪:“抱歉,节帅,下官下次一定不再提您小妾跟人通奸,最后跟外国奸夫卷款私逃,气得您……一事。” 安都翰:“……” 卧槽!你这都快编成话本了,还叫不提? 他忍着当场破口大骂的冲动,决定以大局为重,先不跟这个傻货计较。 “不要再说废话!”他打断唾沫横飞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