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心累。 何况,她得尽快到酒店收拾好,做正事最要紧。 “这儿离市区还远着呢,打车价格可不低……”陈达观不放弃。 尤露听到这儿,忽然笑着斜睨他:“你不是说我变了吗,我可不是高中那个时候的穷姑娘了。” 以前高中的时候,她从来都是自己带饭来学校吃,不会在外面花一分钱,在一众小资家庭的孩子中间,显得尤为不合群。 陈达观连忙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想着打车坐得不舒服嘛。” 尤露恢复面无表情:“不需要,您该去哪儿赶紧去吧,回见。” 说完她毫不停留地拖着行李,一路步下生风离开,好似生怕他追上去。陈达观暗自咬牙,他能去哪儿啊,这不是专程为了尤露才来的北京…… 正在原地懊悔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肩膀又被人撞了一下,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经过他,目不斜视大步离去。 陈达观:“……”这人幼不幼稚啊? 但见他朝着与尤露相反的方向去了,便没大在意,给自己兄弟打电话找落脚地了。 十分钟后,尤露在等出租车的位置排队,前头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行李箱卡在了地砖缝隙里,一拖,没拖动。 已经快到午时,日头渐渐炽热起来,机场外的人们行色匆匆,前面瞬间空出一大截,身后有人催促道:“快走啊。” 太阳的热度洒在裸.露的脖颈上,她不觉出了一点汗,手上刚要用力,行李箱把上盖上来一只大手,轻松从她手里提起箱子。 叶施泽戴着墨镜,一句话没说,就这么提着她的箱子从她身边走到前面队伍末尾。 “诶!你这人怎么插队呢!”后头的人叫起来。 叶施泽回过头,用脚上那双高邦马丁靴轻轻往腿边的箱子上踢了踢,然后把手搭在尤露肩头,声音淡淡的:“这我朋友。” 那人眼神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嘴里嘟囔了句什么,不再说话了。 尤露还没反应过来,肩头那只手已经离开,叶施泽前头的人继续往前走去,他回头催促:“不走?” 好像更晒了,尤露抬手虚虚在肩上抚了抚,快步走上去。 她蹙着眉尖停下脚步,叶施泽已经将行李箱放在原地,尤露道:“你干嘛。” 叶施泽双手插兜,没骨头似的又靠在了身侧的栏杆上,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懒懒地说:“什么干嘛?” 这倒是把尤露将出口的话堵住了。这里是机场外排队打车的公共区域,他要是说来打车,自己还能说什么? 于是不再说话,冷着一张脸,跟着队伍走到尽头,招呼司机下来帮忙抬行李,很快上了车,立刻关上了车门。 “去王府井希尔顿。” 车辆启动,她下意识往后面看了一眼,明亮日光下,那道修长的身影在后面也上了一辆出租,很快看不见了。 热情的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瞟了她一眼,说:“我说姑娘,你男朋友不跟你坐一辆车?吵架啦?” 尤露皱眉:“不是我男朋友。” 司机大叔见她这样,明白这是心情不好,便不吭声了。只是一路上,他看见后面那辆车一路尾随,也没有出声提醒。 尤露在贝尔美做到中层,出差的规格都是五星级酒店,王府井希尔顿是她们公司的标配,到门口,便有门童殷勤地帮她打开车门,一路拿着行李去办理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