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宫女前来。 齐芙本无意怪她,可瞧着她一味躲避,反倒不悦起来,梳妆完毕后,立马让小宫女去将文竹叫过来。 可到了午时,文竹依旧没有现身。 齐芙觉察出不对劲,忙让宫人各处去寻,可找了大半天,都没见着文竹的影子。 延庆宫已被翻了个底朝天,文竹是个大活人,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可就是这样的寻了半日,也是无果。 隐隐的,齐芙有了些不好的猜想:若人不在延庆宫,那必然是被人带走了。 心慌之下,她也想过亲口去问魏杞泽。可一想到昨夜当着自己的面,魏杞泽除了说出文竹往日所为,便对她没有旁的苛责了。甚至连动手没有,只平静的让她退下。 他既没有在自己面前直接对文竹动手,那如果文竹真是被他命人带离延庆宫的话,即便自己亲口去问,他也不会承认。 且自己为了个宫女去御前要人,依着魏杞泽阴晴不定的性子,实在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疯事。贸贸然去,无论对文竹,还是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齐芙谨慎,虽心慌至极,却也没乱了主张去天禄阁。眼瞧着天色渐暗,沉云就跟压到头顶一般发闷。 齐芙坐在内殿之中,本已打算去御马监找王之帮忙,可还未起身,就见白日服侍自己的小宫女慌慌张张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殿门外。 “娘娘!文竹姑姑回来了!” 这话,有如照破沉沉星云的月光,齐芙的双眼也瞬时亮起来。 很快,齐芙就真的看见文竹走进内殿院中,两手捧着一个木匣,面上带着笑意。 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礼法,齐芙起身就要往外去,小宫女吓了一跳,忙挪着双膝往旁边跪了些,生怕挡到自家娘娘。 文竹似乎有些累,但瞧着齐芙上前握住自己的手,还是往后退了半步,如常般行礼。 齐芙又追上半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讲这些虚礼,先进来。” 跨过门槛时,还不忘让小宫女起身,“你先下去吧,今夜不用过来伺候了。” 小宫女忙领命起身退下。 紧闭的内殿中,只剩下主仆二人对坐。如往常一般,又与从前的每一夜,都不同了。 齐芙一肚子话想问,满心的担忧还未消,却见文竹将捧在怀中的木匣轻轻放到桌案上,笑着隐去双眸中的疲态,笑道:“娘娘想问奴婢今日去了何处?” 齐芙忽地怒了:“我命人将延庆宫翻了个底朝天都不见你的影子!你可知道,我甚至打算去天禄阁要人!” “娘娘......” 文竹话尾一颤,险些哭出来,还是尽力忍住了,“娘娘如今,对奴婢可有厌恶之心了?” 她问的小心翼翼,极怕得到那个肯定的回答。 齐芙脸上怒气减了几分,还是不忍对她太过苛责,“说什么胡话?何来厌恶,不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即便她是魏杞泽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手眼,可前世五年,她的确给足了自己温暖。甚至在自己死前,是她冲破帝王之令,从人群中冲出来,跑到自己跟前的。 她对自己的好,是那样真切,无论是前世,还是重生这一回。况且,若她真的事事都报给魏杞泽,那自己与王之,早就死了多回了。 “文竹,你切莫多想,”齐芙记着她的好,缓了语气神色去宽慰她,“我若当真因此对你心生怨怪,又如何值得你拼死替我守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