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所以适才我才说也不太确定,总之,还是先等等验毒的结果吧。” 冷思冰颔首。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应天府的验毒衙差拎着小木箱,匆匆忙忙地进了膳厅。 他先前验了两遍毒物都未能验出来,这一听闻又要重新验毒,想必是案子有了新进展,于是忙一路小跑着就来了。 温如月见验毒的衙差进了门,欣喜地迅速站起身来,她转身指着长桌上鲍大人座位前方的一只装有酱料的小碗,对那验毒衙差道: “麻烦请再验一下这只碗,要仔细验,碗边的酱料都不要放过。” 那衙差用袖口拭了拭额上那一路奔波而生出的薄汗,随后将道具箱子放下,准备起道具来。他拿出一只磨得有些发旧的牛皮卷,将它展开,从中掏出了一枚银针。 而后,他捏着银针,端起桌上的小碗,在其中搅了搅,又在碗边上也蘸了蘸,之后又转身对着窗户的亮光眯着眸子查验了起来。 温如月几人也跟着他到了窗前的亮堂地方,凝眸盯着他手中的银针。 此时,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大家聚在一起,几乎都能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所有人皆一动不动地期待着看那银针的变化,似是此时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也无法打扰到他们。 片刻后,银针的尖端渐渐浮上了一抹浓黑。 那衙差欣喜地扬声道:“大人,确实有毒!毒物就在此碗中!” 温如月的眉宇间也顿然生了喜色,笑得如同盛开的花儿一般灿烂,她激动地对冷思冰道:“大人,我想我已经推测出了下毒的手法,以及凶手是何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冷思冰的眸底似是掠过了一道光,微笑着快赞道:“向阳,你果然有两下子,那不妨说来听听。” 温如月点头应了一声,而后指向桌上的餐盘,自信地说道: “大户人家吃春饼,一般都是一人一碗酱料。但今日邢管家曾提到,鲍大人不喜浪费,所以我猜,这桌上春饼的酱料只放了三碗,而并非是一人一碗,是为了减少浪费。” “鲍大人本身口味重,蘸取的酱料自然较多,所以凶手只要在酱料中下毒,鲍大人自然而然就会吃进更多的毒药。” 郝特一脸茫然地皱起眉头,“凶手在这酱料中下了毒?可大家都吃了啊。” 梁若水也道:“对啊,而且三碗酱料,大家不一定是吃哪一碗里的,而且一开始在酱料中也并未发现毒物啊?” 温如月道:“哎呀,别急嘛,听我慢慢说。凶手确是在这酱料中下了毒,不过只是在自己和鲍大人之间的那份酱料里下了毒,其余的碗中并未下毒。” “鲍大人口味重,所以吃春饼需要蘸取的酱料比他们都多,而这酱料较浓稠,使用切成细丝状或条状的蔬菜蘸取,并没有用肉片蘸取方便,且鲍大人喜肉类,特别是猪肘,所以必然会用猪肘去蘸取那酱料。” “所以凶手只需将这猪肘放在鲍大人的面前,并将有毒的酱料置在猪肘的旁边,如此一来,鲍大人自然就会更多的蘸取猪肘旁边的酱料,这样食进身体内的毒物自然也就多了。” 冷思冰几人点了点头,似乎是理解了一些。 郝特又道:“那鲍府上菜的应该是丫鬟吧?怎么能保证猪肘放在鲍大人的面前呢?” 温如月道:“大概是鲍府上菜的丫鬟皆知鲍大人喜爱猪肘,所以定会将一盘猪肘置在鲍大人的面前。至于酱料,大概是凶手以照顾鲍大人为由,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