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似乎还有看见我的欣喜。
是我的错觉吗？
“我家在学校旁边的青藤小区，二号楼1001，这是我家的钥匙。”苏心远从兜里掏出来他的钥匙塞进我的兜里，然后整个人又没了力气似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苏心远真的很重，我得两只手抱着他才不会跟他一起摔下去，最后还是学弟帮我叫了车，把苏心远塞进车里。
我把车窗开了一些，跟他的同学们告别，让他们放心。
冷风吹进来一些，让我也缩了缩脖子。苏心远好心地把他脖子上的我的围巾分我一半，这下我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偏过头对着窗外，不去看他。
苏心远就靠着我的肩膀休息，顺带吹吹冷风，醒醒酒。
等到青藤小区的时候，苏心远已经能睁开眼睛跟我对话了，而且站得也很稳当。
我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沉默又焦灼。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上我们的倒影，苏心远靠着电梯，偏头看我。
“你好点了没？”我开口打破这种令人尴尬的氛围。
“好多了。就是头疼还有点想吐。”苏心远怏怏地回我。
电梯开了，我率先走出去开门，苏心远慢吞吞地跟在我后面。
进了家门之后，苏心远自觉地进浴室换洗去了，让我自己转转。
我担心他出什么事，就一直在客厅溜达，房子不是很大，但是布置得非常简单实用。
直到我溜达到苏心远的照片墙，我看着那两张被裱起来挂在正中间的奖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柯艾，跳高年级第二。
苏心远，1500米跑年级第二。
可是我记得他明明是第一名的。
他把自己的名次改成第二，然后跟我的放在一起？
这……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再去看照片墙，发现上面每一张熙熙攘攘的人潮里都有我。
我跳高的时候短发炸开，我背着书包骑单车上学，我抱着书站在他们教室门口，我跟同桌搬着书从楼下经过，我捏着记录表在楼里查早读，我中午不回家在教室里午睡……
最后是我的毕业照，苏心远在角落里跟我一起比“耶”，如果不是他圈出来，我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他。
难道真是我想的那样？苏心远也喜欢我？
浴室的门突然响了一声，是苏心远拧开把手走出来。
我想着赶紧坐在沙发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结果带翻了电视柜上的一个纸盒子，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蹲下身去收拾。
苏心远站在原地没说话，默默走到我身边。
我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拿起了其中我最熟悉的笔记本，正是当时被苏心远从六楼扔进水坑的那本。
被水打湿的褶皱无法还原，但里面泥土的痕迹已经被清理走了。
尽管里面的每一页都被苏心远给封上一层塑料纸，但是书脊依旧要被人翻烂了。
剩下的零碎要么是我搞丢的学生证，要么是考试时贴在桌子上的我的姓名纸，更多的是我跟他传的小纸条。
我捧着那本书站起身，跟苏心远面对面站着。
他从我手里拿过那本书，弯腰放在茶几上，然后直起身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柯艾，你还喜欢陆明焉吗？”
我没有一丝犹豫，摇了摇头。
下一刻就被苏心远猛地拥进怀中，我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胛骨上，顿时泛起生理性眼泪。
苏心远深吸一口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