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栽进了湖中。
一阵阵尖叫声中,是陆承在她落水的第一时间不管不顾地跳进了湖里,和另一个接着跳入水里的男老师合力把她捞了上来。
陆承后来还因此写了检讨。
受批评的理由是,不顾自身安全,过于贸然地下水救人,虽精神可嘉,但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可老师们不知道的是,盛暖之于陆承,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两人在船上坐稳后,划桨掌舵的任务便都交给了陆承。
盛暖望着夜色里被船灯照的波光粼粼的湖面说:“你还记不记得,初二那次春游,我看鲤鱼看呆了,不小心掉进了这湖里?”
“记得。”
盛暖的眼神突然折到陆承身上,她问:“那你怎么那么奋不顾身地跳湖里了?不怕我拉你下水啊。”
“不怕。”
盛暖瞪他:“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
他很耿直地回答:“真的不怕。”
盛暖:“……”
盛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想起闺蜜邓琳琳的恋爱指导——
“和陆承在一起,说话不要太拐弯抹角,想问什么就问。”
鉴于邓琳琳支的第一招“激将法”在推动两人感情进展中起了大用,盛暖决定克服自己的羞怯心理。
她抿了抿唇,语气缓缓地:“我就是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初中吗?”
陆承划桨的动作慢了下来:“也许吧。”
盛暖微微蹙眉:“怎么这么模糊啊?”
陆承淡淡笑了,和她解释:“你知道的,我对这方面不太敏感。”
刚开始,他履行着自己的承诺,时刻让着她,护着她,渐渐地这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他的成长过程中,少了父母的陪伴,所以性子有些冷僻,在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很不擅长,有时候说的两三句话不迎人心,便引起他人不悦。
这样对陆承来说,活的太累。
所以,他的朋友圈里的人少之又少,有些人来了又散,终不长久。
唯一一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盛暖。
他也曾以为他和她是伯牙子期般的挚友,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对这段关系的定位完完全全的错了。
朋友和恋人最大的区别在于,能否与其他人共享。
陆承做不到。
只要他知道自己心里的偏执占有欲有多强烈。
他知道自己有心里缺陷,但没想到这也会牵涉到恋爱、牵涉到盛暖。
所以他隐藏起来,只是为了不吓到盛暖。
所以这份喜欢也许开始的很早很早,被发现只需要一些很小的契机。
比如她和异性稍微亲密的互动。
比如她对他的不耐烦和忽冷忽热。
比如她和其他男生在一起时,对他的视而不见。
所有的这些对于陆承来说,是最残酷的惩罚。
而他在那艘小船上却只用了“很久之前就喜欢”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那有些自认为有些病态的喜欢。
桨声阵阵,虫鸣悠悠。
听完他的回答之后,盛暖突然又有了底气,抛出了之前引发冷战的导火索。
“陆承,你既然喜欢我,那我们上一个大学不好吗?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考警校?还…还要去学禁毒专业。”
盛暖声音放轻了些:“陆承,你想当警察,我不拦着你,但…你学什么不好,你非要……”她有些哽咽:“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桨声停了下来。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