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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 4)

毕竟,当深深爱着的两个人被迫分开时,身体会突然破碎掉一部分。

那一部分是他们共同培育出来的。

同样的,最后也是由他们亲手撕碎毁掉的。

一瞬间的锐痛算不得什么,最可怕的是伴随余生的阵痛。

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曾经的亲密与美好,会在人海中下意识频频找他的身影,会在某个暴雨如注的下午幻想和他在某一辆公车上相遇。

但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泡影,是伴随着阵痛而来殷殷期待。

是雨天之后出现的短暂彩虹,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那天晚上盛暖想了很多,她和陆承在一起这些年的情景如同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以乘以两倍的速度一帧一帧地闪过。

她假装忘记,却还是不停回忆。

盛暖吹了冷风,又喝了啤酒,回去的那夜便起了高烧。

大脑迷乱混沌中,她梦见了陆承。

他身处在一片虚幻迷离的森林之中,头顶的天空是赤红色的。而接连着天空的是皑皑雪峰。

陆承穿着那一身警服,笑着看她说:“小暖,你还记得我曾告诉你的玛壑雪峰吗?”

盛暖迟钝地点了点头:“我记得,你说那座雪峰脚下的村落一年四季被冰雪覆盖,那里没有春天。”

虽位于赤道地区,但因为地形原因,那里四季如冬,常年积雪覆盖,少有植被生长。

“我很想念冀云的春天,想念花市,想念鲜花饼,想念……你。”此时此刻的陆承目光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我以为我会等到这里的春天到来,然后去见你的。但现在我发现我等不到了。”

“你知道的,我自小没有家,是你让我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但我却不能给你安稳的幸福。对不起,小暖。”

“请你忘了我吧。”

梦里的陆承说完这句话,身体便一点点变得透明起来,直到盛暖彻底看不见为止。

盛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滴含了很久的泪立刻顺着脸庞滑落。

她仿佛睡了很久,又好像一直清醒着,眼睁睁地看着陆承离开。

等她缓过神时,发现头疼欲裂,浑身像是被谁暴打了一顿。她用力起身,听见了重重的拍门声。

齐田宇敦厚的声音穿透门板传入盛暖的耳中。

盛暖叹气,穿上拖鞋,摇摇晃晃地走着去开门。

门一开,齐田宇仰天长叹:“我的祖宗,你再不开门我真的要报警了,你知道我……哎……你…”

齐田宇话没说完,盛暖就一头栽倒了他怀里。

滚烫的红似苹果的脸蛋贴到了齐田宇的脖颈附近,接着他感受到一片濡湿。

齐田宇知道她哭了。

他没有犹豫,立刻把盛暖抱起:“再坚持一会儿小暖,我送你去医院。”

在药物的作用下,盛暖很快入睡。

她这次睡的很安稳,没有做任何梦,只是隐约觉得有人一直在和她说话。

齐田宇并不知道盛暖已经睡醒,他还在自言自说,声音很小,但盛暖都听到了。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么些年你一直喜欢的都是陆承。我承认我没有他长得好,也没有他个子高,更没有他大义凛然。我就是个普通人,一个只想对你好的普通人。”

他从小是个胖墩,但因为盛暖是个颜控,便暗暗减掉了五十斤,他学习不好,但因为想和她上一所大学,他苦练体育,最后压着线进去,他想给她最好的生活,便开始认真学习做生意,慢慢接手家里的生意,把家里的公司发展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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