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下来之后, 楼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傅雪舟的态度突然就好了起来。一张从来没傅雪舟有么好表的冷面漂亮脸也露出了客气好看的笑容, 笑着问:“我们怎么出去?” 傅雪舟深深看了他一会儿, 将银发从楼延身上收走,侧身看向了另外两间无灯漆黑的落灰房间,“先把我们身上的衣服给换回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楼延自然应好, 他和傅雪舟分开, 回到了那间浴房里把脱下的衣服给换了回来。又把身上各种武器重新放回了各个藏匿的位置,等穿好后,他拿着备用匕首把红衫给撕下来了一截长布料,一脚踩在板凳上, 用这块结实布料把脚踝断骨给缠起来。 这样做聊胜于无,至少起到了一层保护作用。楼延将脚骨缠好后, 看着放在一旁的金属手表秒, 眼中闪厌恶,终还是平静地将其放在了口袋里。 随后, 楼延就像是脚骨没断一样,双脚平稳地走出了房间。 傅雪舟已经等在门外了,他正在低整理着袖口, 背上还斜背着那把破布裹着的唐刀。抬看到楼延之后, 目光扫楼延的脚踝, 傅雪舟带往院子大门走去, “走吧。” 这次的短短交锋足够让傅雪舟明白楼延的质是个果断决绝的之骄子, 这样的之骄子总有自己的坚持, 不愿意在他人面前显露弱势实属正常。 楼延看他手里没了那颗跳动的红脏, 问道:“那颗脏呢?” “吃了。”傅雪舟道。 楼延双眼微眯,直接问道:“从诡异复苏开始, 你吃了多少个诡异的力量?” “没数,”傅雪舟散漫随意地道,“太多了。” 楼延笑眯眯地,态度亲近:“吞吃了那么多的脏,你身体内的诡异为么还没有复苏?” 傅雪舟已经走到了门边,闻言转看向他,“你想知道?” 楼延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 傅雪舟漆黑的眼珠子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等你把你所有的事全部告诉我之后,我会告诉你怎么克制诡异。” 楼延神色微暗。 “从这辈子到上辈子,从你记得多少东到你重之后做了么事,”傅雪舟语气微扬,“还有你见到我之后的与想法,事无巨细。将你整个人剖析给我看。” 楼延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个意思相当于让我脱光站在你面前转圈了,傅雪舟,人不能没有秘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雪舟歪歪,唇角微微笑着,“这只是交换条件而已。楼延,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连你的思想都想要完全掌控的人类。” 楼延只觉得鼻唇间的空气突然稀薄了起来,一座无形的山重重压在他的身上。 傅雪舟说得很轻松,楼延却感觉有股寒意从脊背袭来。楼延是个独.裁霸道的人,他的掌控欲望很强,可傅雪舟这轻轻两句话所表现的意思却比他还要独.裁霸道,比他的掌控欲还要可怕。 楼延眉目露出分戾气,“我死了也不会考虑。” 傅雪舟笑意更深,像是愉悦到了,他自言自语地道:“是么?” 说到这里,两个人不继续交谈,而是齐齐看向了门外的黑暗。 院门门外就是一大片一模一样的高耸树林,一条小路从门口直直钻入尽的黑暗与树林之中,看不出路通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