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麾下的羽林军,毕竟是宫闱禁军,不适合调往信阳前线。”
晋王冷笑一声:“你那些谯国兵不都是打游击出身的么,把他们带走,羽林军,孤王自然会想办法扩充。”
说着他望了一眼谢浮,谢浮赶快把目光移开,自己却不知道为何会惧怕他的目光。倒是颜光年轻气盛,上前一步说道:“大王,如今璀之兄出使幽并,阿浩再去信阳,朝中可堪用之人便……”
晋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颜光的话便凝在了口中,他无言了。
晋王拂袖,推开众人,独自走了。唯余王珩桓浩,相视一眼,苦笑了出来。
桓浩搭上王珩的肩膀,叹息一声:“我原来想,上次事情之后,大王与我有隔阂,幽州并州之事,必然是让我去的了。没想到你倒是替我接下这锅。”
王珩摇了摇头:“我是为了自己。”
桓浩并不解他“为了自己”的含义,歪头问道:“别告诉我,答应这个差事,就是想回趟琅琊么?”
王珩朝他笑了笑,意味不明。
*
华阳回了寝殿后,苦思冥想,不知道王珩主动趟这一趟浑水作甚。莫非是他真的对晋王忠心不二?一想到他此前说,晋王和他有如手足,华阳就有些气紧。
那若是有一天她和晋王一起掉水里了,王珩会先救谁?
等等——王珩知道她会凫水,晋王倒是不知水性如何。
华阳想着,把自己的裙子揪出两道深深的褶子。
许娘子见了,有些奇怪:“今日大朝会,大长主大获全胜,晋王气得脸色铁青,大长主不高兴?”
华阳捏着自己的裙角,胡扯一通:“我和叔王本应该联手辅佐圣人,如今却针锋相对,不是好事。”
许娘子却笑了:“奴婢看,大长主是在担心王郎。”
华阳双眼一瞪,怒视许娘子:“我担心他做什么,他是自己上赶着要去幽并的。”
许娘子轻笑一声,并不接茬,只是道:“王郎出使幽并,若成了,乃是一桩奇功,大长主在他出发前,当为他践行。”
华阳想了想,许娘子说的有理,便吩咐她下去准备,恰在这时,有女史来报,晋王遣桓浩往信阳。
桓浩在太微宫那件事情上,得罪了晋王,但她没想到晋王会赶他走——她以为他们五个之间,关系多紧密呢。
她叹息一声:“是我连累了他,不若把他也一起请来吧。”
于是,宴会便定在了栖燕阁,出席者桓浩、桓揽月、王珩。
说是宴会,倒更像是朋友之间的聚餐,无丝竹相伴,也无女史布菜,只上了几壶好酒,几道菜品,华阳更是亲自下厨,烤了羊肉。
酒过三巡,众人皆是有些醉了,知己好友一起畅饮闲聊,本就醉人。桓浩都有些糊涂了,拉着华阳的手说道:“大长主,我,谯国桓浩,这辈子没倾慕过什么人,唯独你——”
华阳两颊绯红,不知是醉酒还是被他言倾慕,她也不缩手,任由桓浩拉着。
桓浩说:“我只恨不能早点遇到大长主,大长主的见识、才学、勇气,都让我桓浩自叹不如!你的雷霆手段,实在是……实在是——”他眯眼打了个嗝。
华阳笑眯眯地回答:“桓将军为人,也让我敬重,望你此次去信阳,一定要珍重。”
桓浩说:“有大长主的话,我一定好好带兵,好好打仗,不让燕国人再往南一步!”
坐在桓浩对面的王珩,只觉得这场景扎眼,他也想握住华阳的手,让她对他说一声珍重。可是瞧着她们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实在又不忍打扰。他抬头,瞥见华阳簪在发髻上的那朵绢花姚黄,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