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唤道:“槿娘,许久不见。”
或许叶槿不知道有多久未见张晏楚了,但是他记得,很清楚。
是一年零四个月。
张晏楚从小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小时候,有人嘲笑他和叶槿玩,像个姑娘家,他直接二话不说,把那个人揍得鼻青脸肿,那个人牙齿都掉了两颗,叶槿直接被当场吓哭了,后来他还哄了她好久才哄好的,也答应她以后不再打架了。
张晏楚后来是没打过架,不过,却只是没在叶槿面前打过而已,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关于叶槿的事张晏楚都格外上心,受了别人欺负,他帮她出气也是发了狠的。
就譬如,有一次张晏楚知道宁家的那个花花公子言语上戏弄了叶槿两句,被远在军营的张晏楚知道了,当即发了怒,立马写信叫京城的好友整了他一顿,害得他在京城里几年都抬不起头来,他怎么查都查不出幕后黑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叶槿与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还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叶槿刚想说话,惊鸿就冲了进来。
“姑娘。”她笑得开心,进来刚说完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男人也在,有些惊愕。
“将军回来......”还有一个字没说出口。
叶槿没管惊鸿惊愕的表情,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爹爹回来的事情,第一次不顾形象,快速跑出去。
跑到前厅,脸都有些红透了,气喘吁吁的,不等她喘气,她就看见了那个久经沙场的男人。
他好像比去年苍老了许多,明明才四十几的年纪,他的身上还穿着战袍,胡子有点长了,右脸上比去年多了一道疤痕,很浅,但是叶槿看出来了。
叶临儒的眼神深邃又有些凌厉,可是在看向自己女儿的那一瞬间又变得温柔起来了,看着自己女儿向自己跑来一把抱住自己。
哎呦,那稀罕的呀。
他摸了摸叶槿的头,深深地说着:“小槿又长高了。”
“好啦,待爹爹把战袍脱下可好,不然怕恪着你。”
许久,叶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叶临儒,眼泪婆娑。
叶临儒看着她的模样,敲了敲叶槿的额头。
“小哭包。”
叶槿瞪了一眼自家爹爹,似是不满他说自己小哭包,她才不是小哭包。
张晏楚在叶槿抱着叶临儒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他还是那副模样,环抱着胸,待他们父女俩说完话后才上前,对着叶临儒行了一个晚辈的见面礼。
“叶伯伯。”
“怀瑾,你还是快一步啊哈哈哈哈。”叶临儒仰头大笑,声音尽显豪迈之气。
“那是自然,我与槿娘也许久不见了,自然是要快些回来的。”
说实话,叶临儒也没觉得张晏楚这话有什么不妥的,他是个粗人,况且,他是真心实意的把张晏楚当自己女婿看待的。
叶槿听到时,脸色有些微红,像是害羞,叶临儒没看到,但是在对面的张晏楚却是看见了。
叶临儒拿了许多好玩的小玩意儿回来,不过叶槿并不敢兴趣,她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画,叶父自是知道的,回到书房,便由叶槿自己看去,他还要进宫一趟。
于是叶槿就看起了叶父从西北带回来的画,因长时间奔波,画有些破损,但是却无大碍,她看着不亦乐乎。
张晏楚却不那么感兴趣,他去西北时见过画上风景,实景胜画中景色千万倍,他撇了撇嘴角。
“你喜欢这些?”
“嗯。”沉迷于画中景色的叶槿重重点头。
张晏楚却突然掰过叶槿的脸对上自己脸,说出的话有些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