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槿娘,待来年你及笈时,我定会在京城参加你的及笈宴。
叶槿点头,眉梢与眼底尽是欢愉之色。
她太乖了,从小就很乖,不爱说话,性子也是温温柔柔的,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说什么。
正如张晏楚第一次遇见叶槿时,那时候叶槿四岁,她的母亲刚过世不久,虽然她那时候还年幼并不懂过世是什么意思,可她也知道,她的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叶槿的母亲走了以后,她便去了叔母家,母亲在时她也过过几年快乐的日子,她也并非是内敛之人,只是去了叔母家之后,她的性子便越发的沉静了。
那时候叶槿圆乎乎的,像个胖球,没有小伙伴愿意与她一起玩,还欺负她,特别是陈家的嫡幼子陈欢云每次都要把她给惹哭才作罢。
有一次被张晏楚看到了,他那时是认识叶槿的,毕竟谁人不知叶将军家的女儿是个小哭包,那时候他讨厌她。
因为她最喜欢哭了,他又最讨厌看见她哭了,可是在看见陈欢云欺负她时他还是会帮她。
后来叶槿就缠着他,去哪都跟着他,他觉得她太讨厌了,不但是个小哭包还是个跟屁虫,哼,他就勉为其难吧,反正除了他也没人愿意罩着她了。
二人许久未见聊得最多的还是幼时趣事。
说着说着他忽问:“你小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跟着本公子。”
叶槿起初以为张晏楚是要为难她,却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嗯......大概是他那时候也是胖乎乎的,很可爱,人又焉坏焉坏的,最喜欢欺负人了。
后来呢......张晏楚以为她对他的印象早已模糊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女儿家的心思是很复杂的,她人生里最欢乐的日子里都有他,怎么会忘了他呢?
可是,经年已逝,少年如今意气风发前途一片光明,而她,只能像只鸟儿一样被困在这座四四方方的宅院里,一生不得自由。
她歪了歪头,一双红红的眼睛根个兔子似的,并没有把心里是真实想法说出来,她声音沉了沉。
“其实在我之前,我娘还怀过一个孩子,那时我娘还在西北,月份已经很大了,后来打仗不知怎的就掉了,我娘差点命都没了,我爹和我说,是个哥哥。”
所以她一直都很想有一个哥哥。
这也是后来叶临儒坚持要把妻子送回京城的原因。
叶槿微微垂下了眸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张晏楚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本公子的妹妹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他故作傲娇,其实他想说的是,只是哥哥吗?
可惜他说不出口,万一捅破了窗户纸,要是叶槿并没有那种意思,那岂不是太尴尬,到时候连哥哥都没得做。
最后以叶槿靠在张晏楚的肩上睡着为终,张晏楚看着女子的睡颜,她睡得香甜,怕她着凉,一把抱住叶槿往屋外走,外面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张晏楚把叶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弯腰为她掩了掩两边的被角,起身时,他握住叶槿白皙的手腕,感觉有些瘦,他一手握住还有余。
看了她许久,这才为她放下床幔,走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张晏楚留下一封书信便回了张家,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再去过叶府。
因为张晏楚的发小来了,平阳侯府的世子崔子西,崔子西与张晏楚不一样他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家中独子,世袭爵位,确实也不需要他去争功名,不过,自从张晏楚随父去军营以后,他便收敛了许多,大多都是在家斗斗蛐蛐之类的。
皇帝年事已高,大概每朝的皇帝到了晚年都是有些昏庸多疑的吧,特别是像崔子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