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儒啧啧几声：“deadline的强大驱动力。”
温煦：“是阿遇的强大爆发力。”
云京儒：“也许是撩妹的吸引力。”
温煦：“更是有情的人格魅力。”
云京儒思索几秒，觉得他说得很对：“中。”
两人心照不宣地击了下拳头。
列车进站，何遇和康有情坐到一起去，继续聊着。
“干完这事儿，你给我什么奖励？”何遇计划还没说，开始邀功。
康有情眯着眼瞧他，觉着他不像何遇了。
“你被夺舍了吧？之前对我爱搭不理的，现在开始讨好我，是想干嘛？”
“被康部长的魅力打动，自愿臣服。”何遇声音不大，在嘈杂的车厢里刚刚好让康有情听见了。
不会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吧？
不行不行，这话也挺正常的，在这种语境里，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康有情，你这个时候好色起来干嘛！
“咳。”她清了一下嗓子，端正脸色，回答说：“容我想想，不用担心，我给的奖励一定会配得上你的功劳的。”
她为了发动大伙多参加文宣活动，经常出钱出力，还逢年过节送点小礼物，发些大红包，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
“好了，快说，你打算怎么做？”
“本来公有领域的设计，没办法申请版权保护。不过这个裙子，巧妙运用了马面裙的结构，形成了一个全新的设计，如果把马面裙的结构改掉，那就没有了这种独特的美感。所以，我们可以主张，这个独创的设计是包含了马面裙的结构的。这样这种结构就受版权法保护。”
何遇一通分析，康有情瞧到了希望，眼睛莹莹发亮。
“好厉害！你导师当年真是有先见之明。”
“她当年刚刚回归职场主攻知识产权领域，这个版权申请算是一次工作实践。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申着玩，也算是给女儿铺个路，没想过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何遇这么说，但康有情还是对他的导师充满崇拜。
何遇翻出一个邮件给康有情看，是导师发来的——
“……最近的Viara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本来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但我女儿现在正在学服装设计，对这件事很是关注，专门请假回家找以前帮她申请的所有版权证书。本以为希望渺茫，没想到真的让她找着了一个还算有用的东西。这是孩子外婆给她做的，衣服上的稻草人是孩子设计的，我当时第一次工作实践，就给她们申请了版权和专利。证书在附件里。”
“我想请你帮个忙，用这些证书在M国对Viara M国总部提起诉讼。”
康有情看到了“提起诉讼”四个大字，睁大了双眼：“还能这样的吗？”
何遇说：“我们国家是伯尼尔公约的契约国，全球一百八十多个国家都签订了这个条约，包括M国和F国。伯尼尔公约是国际性版权保护条约，在契约国里任意一个国家取得版权证书，所有契约国都能对其作品进行保护。”
“那太好啦！”康有情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所以，你今天……”
“今天去准备材料了，诉讼书已经写好了，等周一就递交。”何遇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直起腰，活动了一下肩膀，似乎忙了一天准备材料，已经精疲力尽了。
康有情狗腿地帮他捏肩膀：“辛苦了辛苦了。”
何遇把手往她面前举：“最近打字太多，已经肌无力了。”
康有情又帮他捏着手指按摩，脸上是谄媚的笑。
何遇嫌弃她笑得太恐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