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笑，“有没有让文化深入老外的人心不说，我们的口号倒是影响到了很多留学生呢！”
“我觉得不止是文化，还应该包含历史，包含我们民族起源，发展，传承至今，生生不息的历史，包含我们几千年来遭遇外敌入侵和他国残害，但是至今仍然强大如龙似虎的历史。”何遇握紧了拳头。
康有情握着他泛白的手说：“我们知道，我们也想过。”
“虽然大家可能会像先辈一样，不畏强权，但是作为学生，我们能做的太少了。在异国他乡，激起国际矛盾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们不能要求他们这样做，也不能让他们面对可能存在的死亡威胁。他们只要高高兴兴来留学，积极参与文化宣传活动，再平平安安回国去，那就够了。”
康有情真切地望着何遇。
这话也是对他说的，大部分留学生过来就是读个研究生，镀个金好回国去找工作，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危险的国家，难道学国际法去大使馆和联合国工作会更好吗？
她只想他平安回国，当个普通的律师就好了。
还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对她是何等嫌弃，不愿意参加活动就算了，每天为了那个博士学位，起早贪黑，暑假为了去律所实习也不回国，他根本就是冲着联合国去的！
想要人不忘初心很难，但要人忘了初心也很难。
何遇的手逐渐松弛下来，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她有些郁闷地抽回手。
“有什么事不开心？”何遇问。
康有情犹犹豫豫，想起了卿嬨对她的教训。
——他知道你这么想吗？
“你一定要留下来吗？”
何遇垂下眼皮，喝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
“我在想，你要不要毕业了回国去？这边太危险了。”
“没事儿，不会那么倒霉再有下次的。”
他这根本就是在赌！
康有情黑着脸：“你相信科学还是相信运气？”
“相信小概率事件。”
“但是这边的人可是可以合法持枪的！刀枪无眼！这根本就不是小概率！”康有情有些炸毛。
何遇伸手摸摸她的头，仿佛在撸猫一样：“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康有情嫌弃地拍掉他的手，再次劝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他们也不希望你深陷危险当中！”
何遇低眉，眼神暗下去：“他们支持我这个选择。”
康有情哑然。
既然人家父母都想得开，她又有什么资格强求他？
越想心里越郁闷，康有情起身哼哼唧唧地走回图书馆自习室。
……
不久，诉Viara抄袭传统华服一案在各个主要发达国家里开庭，Viara在舆论攻击下，还没等到被判决就被迫下架了那条裙子。
这场风波结束后，众人的留学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都说博士入学简单毕业难，何遇依旧忙里往外，康有情也开始逐渐感到学海的凶险，直接被研究项目困在了图书馆。
感恩节假期凌澈没回J市，到了圣诞节，凌氏夫妇带着凌澈回国探亲。
今年没有姜姜和凌澈在身边，何遇陪康有情简单过了本命年的生日。
到了何遇生日前一天晚上，何遇把康有情送回武馆，像是知道她会胡来一样，特别叮嘱她：“明天不要太隆重。”
“绝对会的！”康有情戴着他去年送的红色手套挥挥手，欢快地跑上楼。
何遇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绝对不会太隆重，还是绝对会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