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还是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谢无忌坐在竹林深处,脚边是一片练剑时掉落的竹叶,他的手掌处满是练剑时的伤痕,如同一座雕塑般。
不远处是弟子们吵闹的声响。
过了不知多久,连弟子们吵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时。
谢无忌周身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够听见。
那个男人终于动了,他依旧轻轻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那是一个异常破旧的香囊。
甚至还能看出上面粗糙的针脚。
如果白蘼在现场一定会惊讶,因为这是她绣的。
谢无忌摸着香囊里白蘼亲手画的符咒纸,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可是,她得到了帮助。”
男人的青丝在风中微微吹动着,身影是那般寂寥。
“可是,我本来也没想过让她感激我。”
而另一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白蘼刚刚清点完自己的银两,美滋滋地放进了自己的钱袋子里。
傅南洲也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钱袋子,刚想去食肆大吃特吃一顿,就发现一个准备偷溜的人。
“梁兄?”那人正是与白蘼打赌输的人。
此时的男人被傅南洲这么一喊整个人如同触电般地抖了抖。
梁宇回过头来有些谄媚地看了眼白蘼:“白师妹。”
白蘼抛了抛自己的钱袋子,笑眯眯地看着梁宇。
“这位师兄,愿赌服输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梁宇嘴角的尬笑僵在了原地,他有些尴尬地说道:“白师妹,大家同门一场要不……”
白蘼直接了当地打断:“大家同门一场,你想要让我滚蛋,我让你愿赌服输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时有站在梁宇那一边的好兄弟也出来打圆场:“白师妹要不……”
白蘼直接了当两个字:“你滚。”
那人见白蘼这副模样,也知道白蘼这是铁了心不给梁宇台阶下。
“我没必要顾全你的面子,你现在老老实实地完成赌约才是顾全你的面子。”白蘼看着梁宇的眼睛说道。
梁宇一张脸涨得通红。
傅南洲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乐呵着走上前来。
“要不梁兄就从我这先开始吧?”
梁宇的眼神里喷出了火焰,他愤怒地看向傅南洲,甚至伸出手来想要推搡傅南洲。
傅南洲机灵地往旁边一闪,故作夸张地说道。
“哇!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要耍赖吧!”
白蘼在一边也看着傅南洲打闹。
梁宇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他额角的青筋都因为动怒而暴起。
他咬牙切齿地看了眼傅南洲:“爹。”
这个字刚刚发出还没说出来便被白蘼打断。
梁宇有些不解地看向白蘼,白蘼扬了扬手:“既然能够为自己的赌约付出行动,那这次就算了。”
梁宇听到这句话心里瞬间松了口气,他看向白蘼的眼神里不再是看不起与蔑视,如今还带着一丝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