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黎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嘀咕道：“你以为人间庙观参观不用银两是吧！”
当然这个她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作为四人中的“生活委员”她得为宗门的经费作打算。
谢无忌也扫过那个牌匾，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白蘼的背影，开口打断了黎兰和傅南洲的斗嘴。
“好了，进去看看吧。”
从布满灰尘的建筑中还能窥探出曾经的热闹，当时重金修建的庙观上挂着的并非他人的画像，乃是白蘼的。
白蘼早在看到那个牌匾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何人的庙观了，居内部最高处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像，此时画像的边缘早已泛黄卷曲，一副很久没人打理过的样子，而画像上正描绘着一位微合双眸，眉间点痣的慈悲女子。
好在四个人都不是什么金贵主，只见傅南洲眼睛都不眨，直挺挺地就跪在了布满蛛网的圆垫上。双手合十，神情虔诚地说道：“菩萨保佑，明日仙门试炼顺利，让玉衡门震惊四座！”
白蘼不忍住笑出了声，她一边笑一边偏过头去。
眼睛里不知是因为灰尘太重了，还是太好笑了，竟然浸出眼泪。
“可连神都不能万事如愿，又怎能散他们心中意难平？”
“是希望，在外念俱灰之下，灰烬中零星迸发的火星，明知道无法燃起来，但心中有念想。”谢无忌手持修竹背过腰间，站在画像前仔细打量着画中人，白蘼莫名被他的视线激起了内心的水花。
“有了欲，便有了求。”不知为何，白蘼总觉得小师叔身上藏着太多秘密，身上那股寂寥是藏不住的。
她没忍住，站在谢无忌身边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师叔也有欲求吗？”
“有。”
“求到了吗？”
谢无忌停顿了几秒，似乎陷入了思考，随后答道：“求到了。”
白蘼微笑着，同样盯着那个画像的女子。明明是闭着双眼的自己，但是她却在恍惚间感觉画像上的人睁开了双眼。那副慈悲的模样，与现在的自己早已大相径庭。
但是，白蘼总觉得那是过去的自己在打量着这一切。
“既然求到了，那看来也不尽然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