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堂堂杭州太守,居然也肯过来听过这个老酒鬼讲课,怎么担得起哦。” 马太守拱手见礼,面上带笑,面对陶渊明的揶揄他丝毫不在意,“马某人早闻五柳先生学问高深,今日算是便宜马某人了。” 马太守久经官场,说起话来自然不一般。 若是面前换个人,这一番话必然是叫人心里开心。 只是面前的人是陶渊明,对这些当官的可没什么好脸色,这一番话只让他心头发笑。 陶渊明坐了下来,开口说:“马太守言重了,我不过是个乡下打渔的野人,小家子气惯了。平生就是见不得让人占便宜,今天,我不讲课了,这样吧,我今天只想听听学生们的心声,如何?” 陶渊明直言,马大人听见这等揶揄的话,竟也可以接下话,脸上笑着,“先生教学别出心裁,马某人一样受益匪浅!” 便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陶渊明对马太守的态度。 这等阿谀,马文才见着面前的爹只觉得烦人,这就是堂堂杭州太守,他马文才的父亲,在官场上做惯了奉承的事,如今还把他这副做派带到学堂上来了。 “今日,就说说你们今后想过的日子吧!怎么样!” 戒尺一指,“王蓝田,你先说。” 被指着的王蓝田瞬间皱起了眉头,倒了大霉一般。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 王蓝田这一番言论,令学子们发笑。 “种猪好像过的也是这种日子啊!” 各人有各志,林淼也笑着,但却觉得没有大志向也不是什么错事。 点了两人之后,陶渊明又是一番明晃晃的出言不逊,马太守的脸色越来越差。 “林淼,你来说说你的志向,上一次你不是说若我能教出一个好官便是百金也值得吗?你来看看这里面有几个学生能做个好官?” 听着陶渊明的话,林淼心里冒火了。 她能说什么?一个?两个? 还真是看的起她,这不是得罪人吗! 这陶渊明怎么和自己学到的陶渊明大相径庭。 林淼站了起来,点头见礼,幽幽到:“陶先生,学生的志向是娇妻美妾,终此一生。” “林淼!你……你无耻!”王蓝田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林淼就是却不知道该骂什么。 看着这学生的做法,陶渊明摇了摇脑袋,并不生气,“林淼,不可如此,认真回答。” “是,先生。学生的志向是,是沙场征战,马革裹尸。” 陶渊明闻言一笑,捋着胡子,“好一个马革裹尸!少年儿郎有此抱负,不错不错!不过你的兵法策论做成那般模样,林淼,你可还要再努力啊。” 听着这话,林淼说了句是,点头坐下。 “马文才,来谈谈你的志向。” 马文才直视陶渊明的眼睛,站起身来,说起志向,眼中似有万丈豪情,“男儿立世,自然是为了开疆辟土,扬名天下。” 他的志向和林淼相似却又不同,陶渊明目露思索神情,“嗯,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啊?” 马文才没多思索,出口便是兵家妙记,自信答到:“昔日苻坚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利之便,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