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满怒火。
方芸一惊，赶紧进了正堂，就看到叶念姿态悠闲地坐在椅子里，顾青源和顾朗则站着。
这个颠倒的场景有点怪异，方芸顾不得多想，先上来打圆场。
“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刚出差回来么，先去歇歇吧，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这事儿慢不了。”凌从果盘里摘了颗葡萄扔到嘴里，随意扫了眼方芸。
这个后妈兴许也知道自己丈夫做的事儿不地道，自结婚后一直挺谨慎，从不会主动来招惹叶念，叶念对她也没什么恶感。
扫量完方芸，凌黑如墨的眸子又看向顾青源，“如今脸皮都已经撕破了，你不会以为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相处下去吧？”
顾青源咬咬牙，“那也轮不到你来这里指手画脚！”
凌嗤笑一声，“我存在的时间比叶家都久，说是你老祖宗也不过分，我没资格谁有资格？”
“那要是我非不搬呢？”顾青源眼神沉沉地说。
凌盯着他看了两秒，“你要不搬也行，待到我实力恢复后，大不了我送你一副棺材，让你横着出去。”
方芸脸色一变，着急地打断：“念念，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
凌将目光落到方芸身上，叶念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恶感，她自然也不会为难对方，只是说：“叶念已经被顾朗害死，我并非叶念，我乃是叶家器灵，借用叶念身体只为复仇。”
“什么？”方芸踉跄两步，惊愕地看向自己儿子。
顾朗对上方芸质问的眼神，只是错开看向别处，并未否认。
“你！”方芸想说些什么，又忍住，眼睛不断地在凌和顾朗身上打转。
“要是我不给你恢复的机会呢？”顾青源往前走了步，气势压迫。
凌抬了抬下巴，忽地一笑，“怎么，你还想杀我？”
顾青源眼神冷漠，“你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却偏要如此咄咄逼人，兔子急了尚能咬人，杀你也不是不行。”
方芸脸色一白，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又看向凌。
顾朗上前拉住方芸，低声说：“妈，此事你不要管。”
方芸嘴唇颤了颤，看起来有些恍惚，都没有回答顾朗。
“可惜啊，你杀不了我。”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灰色的邀请函，上面印着一个龙纹缠绕利剑的印章，“我已经答应纪鸢入职特事部，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顾青源脸色果真又难看了两分，没想到凌竟然搭上了特事部的关系，可他显然是不愿意搬出叶家老宅的，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
就在双方耐心越来越低的时候，一道带着疑问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气氛。
“姐姐？是你回来了吗姐姐？”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双手摸索在门框上，熟练地进到堂中。
那女孩儿十一二岁的模样，容貌甜美，眼神清澈，可是却没有焦点，从她摸索的动作来看显然是个盲人。
看到那女孩儿的瞬间，凌眉心一蹙，身影闪现到她面前。
“你别动她！”恍惚中的方芸一下回过神，冲上前挡在女孩儿面前。
对上凌淡漠的眼神，方芸后知后觉想起对方的身份，心里生出害怕，但还是挡在女儿面前，祈求地说：“晗晗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冲她去。”
凌原本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在叶念的记忆里，她唯一看得顺眼的也就是这个妹妹了，不过恨屋及乌，哪怕心里喜欢这个妹妹，叶念却也是从不靠近对方的，也不允许对方靠近自己。
盯着顾晗的容貌看了会儿，凌问：“她什么时辰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