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进来后先是在不远处行了个标准的请安礼,等到颜水儿说‘起’后,这才规矩地起身,然后缓缓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原本明日就该是太子妃娘娘筹备的品茗会了,只是今日上午茹盈突然宣称娘娘犯了头疾,这品茗会便霎时落了空。 我家娘娘不愿太子妃娘娘的心血白费,再说那一应物件都是早早报备内府司备好了的,湖心亭也修建得甚有雅致。 想了想便又做了这牵头人,诚邀各位主子娘娘们明日前去品茗赏景,也算是全了这一段缘分。” 鹿瑶上前几步,躬身递了一个满是墨绿的清幽请柬来。 “这是我家娘娘亲手书写的请帖,还望昭训娘娘明日亲临品茗会。 上次得见匆忙,未能与昭训娘娘好生相谈,我家娘娘心中也甚是遗憾。” 仲绿上前结果请柬,递给颜水儿。 颜水儿打开一看,清秀的簪花小楷就这般映入眼帘,不失规整的同时还带了三分清雅,与这墨绿色的典雅请柬相得益彰,融合得恰到好处。 她欣赏了几刻后,笑着回答道:“替我回你家主子一声,就说感谢她的相邀,明日我必准时赴约。” “喏。”鹿瑶面带笑意的点头应承道。 “只是……”颜水儿言语迟疑地问道,“今日晨间,太子妃娘娘身边的茹盈还来了我这儿,那时娘娘应该还是好好的,怎么一眨眼间,就又犯了头疾呢?” “是啊。”鹿瑶言语间表示了恰到好处的遗憾,“我家主子也在惋惜呢。” “只是太子妃娘娘这头疾似乎是老毛病了,从闺阁时就有的,也是没有办法。 瞧了多少太医,吃了多少药丸子都不见好,我家娘娘也时常为太子妃娘娘忧心呢。” 鹿瑶滴水不漏地回应道。 颜水儿笑着应承几句,便目送她离去了。 等鹿瑶离开后,颜水儿收敛了嘴角的笑容,唤来了侍立在门外的藏冬。 “今天上午,太子妃可出过揽月轩?” 藏冬答道:“未曾。” “那可有人去过揽月轩?”颜水儿继续问道。 藏冬顿了顿。 颜水儿看向他:“谁?” 藏冬低下头:“太子殿下。” “太子?”颜水儿诧异。 “是。”藏冬低声道,“太子进去没几刻钟,便碎了一只茶盏。” “而后,奴才亲眼见着方统领进去押了好几名宫人出来,俱是束了手、塞了口的,看样子应该是犯了事。” “方统领?”颜水儿觉得有些耳熟。 “是,方河方统领,是东宫的侍卫统领。 前段时间不知道被殿下派去了何处,已经有段时日没在东宫见到他了,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方统领的副手在管辖卫队。”藏冬道。 颜水儿思索了一瞬:“有打听到那些宫人犯了什么事吗?” 藏冬摇摇头:“未曾。” “犯事的宫人由卫队看押,等闲之人不得靠近,奴才又隐晦地去揽月轩找粗使宫人们打听了,可即便是他们也依旧噤若寒蝉,闭口不言。” 颜水儿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她努力在脑子里串联这一连串的线索。 这些犯事宫人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否则也不会惊动了太子。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