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最后那两句,她嘴角实在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使劲儿向下压住,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可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向上勾着,像只翘起的小尾巴。
她伸出手准备去小心翼翼摸他的背靠上去时,却被他干脆利落地拉过来去勾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他瘦削有劲儿的双臂穿过她的腿弯,便将她轻轻松松背了起来。
只不过,在起身的那一瞬,他停顿了一下。
闻喜莫名紧张了起来,在他背上小声说了句:“怎么了,是我太重了吗?”
话音刚落,前面的男人偏头,冷淡丢来一句:“你平时都不吃饭的吗?”
闻喜扁了扁嘴,小声嘀咕了一声:“一堆菜水能吃下什么……”
怕他揪着这个问题又来和她扯来扯去,她将先前那个问题又重新拉过来问了他一遍。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呢,你是医学院毕业的吗?”
他抬起腿,背着她,稳步向前,边走边说:“不是,我是军校毕业的,出来进了消防队,因为平时训练免不了受点苦,所以部队里大多数人多少都会点急救和缓解措施。”
她抵在他的背上,听着他说的话,勾着他脖子的手便顺势搭在他的颈下。隔着两层衣料,根本无法阻挡身体温度的传递。
他身上很热,她没有很近地靠过去,就感觉到他身体内部的蓬勃有力,就好像正在蓄势喷发的岩浆一般,在水下膨胀起伏,让她的心“咚咚”跳个不停,想把手收回来,可又不知道放哪儿,只好老老实实地去勾住他的脖子,头倒抬得挺高。
在他说话的期间,她的手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像一口小小的闷钟,一声一声敲开她的心房。
两人现在的姿势,给人一种硬凹生硬疏离的熟稔感。
可闻喜觉得,沈从越和自己,是真的不熟悉。
大不了就是,他陪自己出来了一回,然后他还给她买了棉花糖,他还给她揉脚踝,还背她回医院…….
闻喜想着想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一抬手去摸自己的脸,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热乎乎的,连带着耳根处也烫乎着。一定是今天太热的缘故。
对,太热了。
是气温太高了的缘故。
她迷迷糊糊想着,不敢再仔细去想,翻出点其他什么荒唐的念头。
等回去医院以后,已经将近中午,到了用午饭的时候。
沈从越把闻喜送回去之后,便去买了中午饭,送到沈妈病房里。
而沈妈则神色意外地盯着刚刚被打开的一个饭盒,去看沈从越:“咦,今天怎么加肉了?”
沈从越帮她把剩下的饭盒都打开:“问过医生,说少油少食就可以吃。”
他似是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得吃点,不然等出了院,就剩下个骨头架子回家了。”
“你个臭小子!”
沈妈毫不客气地挑起筷子,用另一端点了点他的手背:“就不能盼着你妈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