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方向,连忙迎去。 两个府兵架着穆祖洲而回,停在后院一条木廊上。 郡公夫人抢先跑去,扶住他,颤声问:“可要紧?” 穆祖洲安抚地摇头,捂着胸口流血的伤口站直,迅速道:“父亲,突围不,我只突围出去一段,勉强杀回。不止是郡公府,凉州城被围得严实,我在路上听见令狐与他们厮杀的动静,城门方向不通,城外似还来两面的敌军。” 他本来是要突围去搬救兵的,想外面已是这般光景。 郡公额间挤出几道纹路:“居然还有敌军?” 这场生变来得毫无预兆,却规模如此庞,众人都无言。 穆长洲一身是汗,心底沉冷,一把扶住穆祖洲:“往后。” 前院早已一片狼藉,火光胡乱烧着,死去的府兵倒在各处。 “轰隆”声响,门终于被破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已不知是第几个夜晚。 后院的门紧紧抵住,前院早已一片火光,兵马就在外面踩踏,随时要冲破这里。 外面渐渐耐心,不时高喊—— “何须挣扎!凉州被围,城东被围,郡公府亦被围,里外三层,你们还指望跑?城中都无人在意郡公府发生什么,只心敌军何时来袭!” “莫要指望和你们最亲近的令狐,他们敢反抗,已被灭得差不多!” 郡公夫人低头坐在屋中,看着榻上,几天下来已形容憔悴,听这句却陡然抽身边府兵的刀,走出门来,又一掩面。 穆生洲赶紧过来扶住她。 屋内榻上躺着穆祖洲,失血太多,药却不足,他已脸唇发白。 郡公提刀守在门前,胳膊上包扎的伤处早已裂。 穆长洲和穆瀛洲一左一右站在柱边,身上都受伤,无人去管。 外面的人似彻底耐心,嘶声力竭又喊一句:“若有杀郡公一出来认降者,可免不死!” 无人应声。 外面好似疯一般,仿佛必要尽快杀光他们才甘心,又猛攻院门。 穆长洲仔细想着附近的中原兵马有哪,可突围不出去无济于事,一边想,耳中一边听着动静,忽而抓着身边的穆瀛洲一拽。 院墙上攀上一群围兵,箭雨直朝他们射来。 刚退去后方屋中,穆长洲道:“不能全在一间屋中,他们会放火烧屋。” 穆瀛洲二话不说去背他哥,穆生洲抓着刀,拉着母亲绕过屋门,继续往后。 郡公反应迅捷,趁他们搭弓再射之际,提刀冲去墙下,斩落几人。 穆长洲搭弓为他掩护,竟逼退他们一波。 火把紧跟扔入,真要来烧屋。 轰然巨响,院门竟被破开,围兵策马直冲进来。 郡公立时喝:“再退!” 围兵骑马,见人就杀,躲来此处的随从婢女难以幸免,处都是尖利呼救声,又戛然而止。 郡公喊着让他人再退,自却又提刀冲过去,一路厮杀,如在阵中。 穆长洲脑中已无他,只有不停地搭弓引箭,挡住更多围兵进入。 最后一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