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到这幕……” 舜音眼看着些人一个一个在面前经过,右耳仔细听着他的叙述。 这里的人,有的是当初任职灵州的官员,逼迫老妪远赴长安以死状告她父亲战时虐杀;有的是朝官员,附和上奏弹劾,施压朝;有的是守关的武将,私下打开关口,放入贺舍啜的大股兵马,伏击他们前去搜罗证据的队伍,害她大哥殒命…… 一个都不无辜。 周遭嘈杂,封无疾压着声,说到后面,言辞恨恨:“他们竟说,都怪父亲惯来主战,还劝圣人要广探四方,掌握各方情形,是在怂恿挑拨战事,才对我们封家下手!” 舜音盯着最后一辆囚车过去,语气轻而嘲讽:“又是这番说辞,难怪能藏这久,已将自己标榜成为国为了。” 面前禁军队伍已押着人走远,手臂一手握住,她转头,穆长洲站在右侧,抓着她手臂,往边带近:“走吧。” 舜音他拉着返回路边,又他拿着马缰塞入手心,思绪似也塞了回来,低低说:“我没事。” 穆长洲看看她,自日见完虞晋卿后红了回眼,她似乎确实没事了。 封无疾跟上来,看看他们,有些犹豫问:“阿姊……事已了,你可要回一趟封家?” 舜音握着缰绳,没有作声。 穆长洲转头牵了自己的马:“去吧。” 她抬眼看过去。 穆长洲转头看回她脸上:“我既来了,也该去拜见岳母。” 封无疾刚起来,这久了,他还没式与他母亲再见过,赶紧翻上马,往前带路:“快走吧。” 舜音顿了顿,终于踩镫坐上马背。 封家当初旧案一直悬而未结,家人没有连累,宅邸也一直还在,只不过早些年常有觊觎这宅子的,好在总算是艰难留了下来。 离近宫城不远的一坊,安安静静,宅邸前也安安静静。 穆长洲勒马停住,看了眼宅院大门,只觉门庭萧瑟,比起当初年少刚来之时,不冷清了多少,门额也早已老旧。 他回头看一眼舜音,下马说:“我自己去拜见也行。”不让她不舒服,若她不愿,就不必进去了。 舜音一样在看着大门,她已多年不曾回来过了,跟下马说:“我与你一起。” 穆长洲闻言,唇角微牵,伸手在她腰后揽一下,才朝府门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封无疾先一步去叩了门,见到他动作只好转开眼,看他这模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简直与他阿姊形影不离,眼里已瞧不见别的了。 大门打开,里面站了两个婢女,向他们屈膝见礼。 封无疾边进门边道:“这是圣人新赐来照料母亲的,过往这些年早没下人,我一去秦州,母亲就像是独自守宅的了。” 边说边往前走,又看见几个随从,是他当初刚任校尉时安排的,以免他母亲独自在长安时不安全。 也只这几个人,整座府上寂静非常。 舜音一路往前,目光扫过,从庭前廊柱,到阶侧的花木,除了旧了,还是以往记忆里的模样。 到了厅门前,她忽而止步,看着厅门口。 郑夫人不何时已站在里,穿一深湛襦裙,挽着素色披帛,眼看着她,似乎没到她会回来一样。 封无疾两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