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看来,渤海异样,恶鬼遍地,是否竹婴真要出海?!”。 在司徒寒玉搬来北郊宅院前,鬼婆婆曾告诉他,从轮回命盘中,看到过竹婴的一丝魂魄。 他原想,待到自己将神魂找回之后,再亲自去一趟渤海,探个究竟。 如今看来,竹婴的出世,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棘手。 司徒寒玉道:“竹婴若真的再返人间,那必将是人间的灭顶之灾!”。 妖娘接着话问道:“可是我几乎都查遍了京城的所有人,都不见有殿下所说,有狐尾花印记的人啊!”。 司徒寒玉接着道:“嗯,既然找不到有狐尾花印记的人,那就只好先再等等。神魂寻得凡人宿主,待到宿主满十八岁,生辰那天,我变可以感应到神魂的气息”。 妖娘继续问道:“可是,殿下如何得知那凡人宿主如今年岁几何?万一他正是孩提,那殿下岂不是还要再等十几年。十几年之后,怕是这人间已是‘炼狱’”。 司徒寒玉回应道:“这百年来,我都不曾感应到神魂的去处,可是最近几日,那种感应越来越强,好像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 妖娘点点头,忽然想起了在稻香园门口见到陆吾的事。 她道:“殿下,有一事想跟你说,我好像看见陆吾了”。 司徒寒玉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道:“是在稻香园门口?”。 妖娘有些诧异,道:“殿下也看到了?!”。 司徒寒玉放下手中茶盏,接着道:“嗯~”。 妖娘道:“他来此处为何?”。 司徒寒玉道:“想来,他该是找到了玉河流经之地”。 妖娘闻此,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殿下神魂落入凡间,还不是因为陆吾管理不善,若不是蠃鱼将玉河改道,流向紫阴山,殿下神魂怎会遗落。 难道,如今他良心不安,是来此处替殿下找回神魂不成?”。 司徒寒玉笑了笑,道:“算你说对一半,他来此处,定也是有所察觉。不过,他寻神魂可不是为了我,怕是为了他自己心安”。 妖娘接着问道:“心安?”。 司徒寒玉道:“陆吾被天神所罚,只因玉河之事,却并不知我神魂飘落。 陆吾这个人,心胸狭隘。恐是怕我在天神面前告状,所以才想替我寻找神魂落处,以求心安,也为堵我的嘴”。 妖娘听到此处,‘当!’的一声,将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 她站起身来,道:“神魂之事,本就因他而起,他定要给殿下一个说法才是,我这就去找他!”。 此番说罢,妖娘右脚已经迈出一步,又被司徒寒玉拦了去。 “你何必性急,他寻他的就是,正好你还多个帮手不是”。 司徒寒玉话音落地,妖娘又重新坐下。 司徒寒玉接着道:“好了,听说这一品居的师傅手艺了得,不如你陪我喝几杯?”。 ‘噗~’。 妖娘不知为何,突然掩面而笑。 司徒寒玉不明所以,问道:“你为何发笑?难道本神有说错什么吗?”。 妖娘道:“怎么殿下近日总是挨饿?难道是盈盈姑娘不给殿下饭吃? 若真是这样,也八成是殿下表情太过严肃,吓到盈盈姑娘了”。 司徒寒玉挑了下眉毛,道:“我看上去很可怕吗?分明是那丫头太笨,生活做饭这样的小事,她都不会”。 妖娘依旧掩面笑着,没有说话。 随后,妖娘叫了小伙计送了一些上好的酒饭,让司徒寒玉饱餐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司徒寒玉欲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妖娘,问道:“你说,果真是要以身相许不成?”。 “啊?!”。 妖娘被司徒寒玉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司徒寒玉也未等妖娘回应,便化作一缕而去。 ~~ 夜色垂帘,空中泛起星光,草丛里为数不多的秋虫儿,还在最后的聒噪。 霍歌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长廊上,斜侧着身,上身整个趴在围栏处,左手中抓着一把鱼食,右手不紧不慢地捻了鱼食,朝着长廊下的荷塘投去。 月光洒满荷塘,霍歌投下的鱼食激起水波涟漪,明月倒影,也随着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