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四爷眸底寒芒闪动，言辞间带着几分锐不可挡的犀利。
白初念不敢露出丝毫异色，坦然迎视他的目光，不屑道：“想扭断我的脖子，你在等个十几年在说。”
四爷酷声问道：“你认为我不敢杀你？”
白初念靠近他一步，傲首挺胸道：“你有本事现在就出手啊，你能不能让我佩服一回。”
一瞬间，一记幽深凉薄的锐利直逼她眼底，她故作平静道：“这么拉着我的手不放，被奴才撞见了，你得有一番解释了。”
“我杀了白四海是不是比杀了你更解气。”他俊逸冷酷的脸很好看，但此刻在白初念眼里只有无比的可恶，若不是双手被控制住，她都想伸手挠烂他的脸。
见她呆愣了，四爷又问道：“你说是不是？”
这一记冷冽的眼光，让白初念心头猛地一震。
四爷在这充满阴谋杀伐的宫闱生存了近三十年，心狠是必然的，手段令人发指，要杀了白四海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忐忑中，她偷摸打量着他的神色，不敢随意接话。
“终于有你怕的时候了。”十三爷从怀中取出折扇，抵在她下巴位置，轻抬手逼她抬头迎视着自己，冷笑道：“刚才你不是挺凶的吗？”
“你们都是无耻之徒。”白初念愤恨道，抬脚却踢了个空。
眨眼功夫的举动毫无意外的惹来对方的取笑，他笑得前仰后伏，一点儿都不客气，“无耻，这不就是跟你学的吗？”
“在背后放暗箭算什么英雄，你们不准这样。”白初念平静的声音透着弱弱的哀求，向来端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许久未在人前露出脆弱无助的一面。
此刻的慌乱神情，使得十三爷的怒火已经一扫而光了。
“你之前利用我们追缴国库欠款之事，挖空心思想让我们替你击倒九哥，如今得你所愿了，你却嫌我们兄弟闹得不够，还想着让我们继续斗争，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是没脑子的蠢货？”他唇角漫出奇怪的笑，好似潜藏着无法探知的危险，“你自己没办法替你爹报仇，也不要想着把我们当枪使，宫中血腥残忍的事情你没见过，但不代表它不会发生。所以呢，不要过度暴露出自己的小聪明。”
白初念冷眼瞧着他，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她轻快问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怎么就是利用了，不能愉快合作吗？”
“我们不跟女人合作。”十三爷满脸不屑，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肃声道：“皇家的水太深，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的，你一个女人最好还是不要掺和其中。”
沉默一会儿，白初念将目光投向四爷，看着他冷面如冰，越发让她心里发颤。
双臂这么长时间不能动弹，这种又麻又酸的感觉不好受，她皱了皱眉，问道：“可以放了我吗？”
一向喜欢制衡别人的四爷，更喜欢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可是现在却厌倦了。
白初念在这一瞬看似谦卑，而他却从她一双坚定的眼中看到一丝倔强。
想着十三爷的话，白初念冷笑一声，继而高深莫测道：“你们能够顺利追回库银，是有人从中运筹帷幄，而这个人就是你们最亲近的人，你们猜猜是谁？”
十三爷的鼻子哼出两道愤怒之气，怒声道：“我什么都不想猜。”
不理会他们想不想听，白初念继续兴致勃勃道：“这个深宫里，权谋老到之人是皇上，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也是皇上，江南赈灾一事，皇上不动声色地在暗中观察你们的表现，结果八爷的主动请缨合了皇上的意，以皇上的老成谋国，怎么可能任由太子爷昏庸无所作为，动摇统治根本，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们不想知道？”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