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正准备说话,突然一个奴才入了他的视线,他不耐问道:“什么事?”
这个小跑过来的奴才,急急忙忙说道:“回四爷,九爷又来了。”
四爷沉寂一会,淡淡一语,“让他进来。”
奴才听后应了一声,立即去迎接。
耽搁了好一阵子,十三爷漫不经心问道:“你真让九哥来?”
四爷没说话,神情淡淡的,没什么变化,听闻身后有三两脚步声传过来,侧头一看,见九爷带着一个侍卫双目血红向他走来。
迎视着他宣战的目光,他寒声问道:“你来又想说什么?”
九爷眉梢微挑,弯起的嘴角似笑非笑,“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最懦弱的一面,我不相信你没有。”
听他此言,四爷凛冽的神色恍若刀锋,只一霎那又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
九爷笑了笑,眉眼间带了丝轻佻,“我后悔当年没有亲手杀掉叶欣,你们的风流韵事传了遍京城,谁不知她是你心尖上的女人。”他这轻佻的语气没有一丝客气,还夹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
时隔多年,往事再提,这无疑是撕四爷的颜面,他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对方,眸色凌厉,“你最好别动她。”
九爷笑的邪魅,“这么说,你的死穴真的是她?”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声音阴冷至极,“只要是你喜欢的女人,有一天,我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我会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全部都还到她的身上,让你感受一下这蚀骨锥心之痛。”
四爷站起身,慢慢转过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里闪烁着决绝,“你敢动她一下,我会让你从今以后每日都活在悔恨之中。”
九爷阴笑一声,狠声恨色道:“你玩弄女人的手段比任何一个兄弟都高明,让女人心甘情愿为你去死,我相信仅有叶欣一人,这个女人就是你的死穴。“
“有些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去做。”
“你还敢杀了我?”
四爷脸色始终阴沉,冷酷道:“折磨年氏不比杀了你更好。”
这一瞬,九爷只觉得窒息的痛传遍四肢百骸,心里蔓延的恐惧,让他痛苦万分,“是个男人就别拿自己女人泄恨。”他的言语眉宇之间,都是蚀骨的恨。
四爷冷眼盯着他,厉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我的女人,想怎么样做,都是我的事。”
二人似在较量,又好似只是他单方面的碾压,气氛已陷入了冷凝。
“把他带走。”
四爷冷冷吩咐一声,拉锡叫来几个侍卫,毫不留情把九爷扔出了王府。
……
夜凉如水,彻夜不灭的烛火无法驱走四爷心中的压抑。
他迎着打开的窗子,冷风撩起他如墨的长袍,似乎和墙上的影子融为一体。
黎明之际,温和的光洒下柔柔的光晕,在室内投射出一片耀眼的颜色。
四爷用了早膳把拉锡唤了进来,让他备好马,同他一块出府。
街道人烟喧哗,酒旗招摇,两人在一家酒楼门前提疆勒马。
年府的奴仆已在旁候着,见到四爷便迎上前来,恭敬的说道:“四爷,二少爷在二楼恭候多时,您随奴才来。”
四爷进了酒楼,拉锡牵了马随店小二前往马厩。
二楼厢房,一张桃木圆桌摆满了各色菜肴。
年羹尧见到四爷,连忙起了身,“奴才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
四爷平静漠然的声音令他没了拘束,人也放松了不少。
“王爷自便。”
待主子坐下后,年羹尧执起桌上青花酒壶,给他斟满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