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饶望着眼前的酒杯在发呆。
随即自然地抬起略微沉重的手臂。
“剪刀石头……”她神情恍惚,脸颊微红,俨然已经喝了半醉,然而她还坚持着自己的游戏竞技精神,“布……”
几只手同时伸了出来。
除开她,全员不约而同地都出了剪刀。
“哈哈,江饶,你今晚怎么这么倒霉,一直在输,说吧,选真心话还是喝了你面前这杯酒。”
江饶无奈撇了撇嘴,懂不懂倒霉debuff的含金量啊。
她越昏沉越觉得自己是千杯不醉之身,当即并不考虑,直接一杯酒干脆利落下肚。
周围人还在笑着,这杯酒喝得江饶有些难受,她悄悄缩到了一边,远离了游戏局,慢腾腾地扶着墙往门口走去。
出去吹吹风,清醒一会儿。
她踉踉跄跄地在门口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分辨清楚前方的是墙壁不是通路,她身体一拐,径直朝着KTV门口的反方向走去。
余稚斜站在侧门,面色阴郁地等待着刚刚和他通过话的人赶来。
他只手插裤,视线不自觉地朝KTV内看去。
不知道此刻的江饶在做些什么,又会很傻地喝酒吗?
晚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惹得他心愈发痒痒。
下一瞬,只听到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较脚步声,余稚斜眉头微皱,还未挪开身体,那人便直端端地从侧门跑了出来,分毫不偏地往他身上倒。
余稚斜下意识想躲,却在意识到那人是谁时,瞬间僵硬了所有动作。
再一次,他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香味混着淡淡的,并不算难闻的酒味充斥着他的鼻间。
余稚斜整个人脑子罕见地发懵,他想动,却又不想动,不愿动,也不敢动。
那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尴尬的场景,只是在他怀里极自然地蹭了蹭,又闭着眼睛贴着他的脖子单纯地亲了一口。
余稚斜只觉得一团火瞬间从他体内高高窜起,他难耐地握住那人还想乱动的手,哑着声音说了句,“别动。”
江饶不满意地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经过上次一遭,余稚斜自然清楚她此刻又喝迷糊了。
喝醉的江饶仿佛已经完全忘记前几天她和余稚斜彻底谈崩一事,只是浑身无力地赖在他怀里。
余稚斜沉默地抱了她好一会儿,期间江饶自然是不肯老实的,又是乱摸又是乱亲,余稚斜也不知道哪里给她养的这毛病,第一次喝醉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热情又直接。
余稚斜微凉的手指抚上江饶因为泛红而温烫的肌肤,他眼眸微合,无法避免地想起前两天她对他失望透顶的模样,以及他可能再也等不来的微信新消息。
他眸光沉了沉。
然而,当他的视线与江饶交汇时,他又觉得一切都可以释怀了。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原本应该完全属于自己的心情完完全全被他人牵着走了。
可是即使这样,此刻他脑子里全是——
她好可爱。
好不容易把怀里祖宗给哄安静了,余稚斜又开始犯愁。
接下来怎么办?
江饶迟早会清醒的。余稚斜动作一顿。
他稍微用力,企图将江饶拉着他衣角的手给松开。
然而他一表露出这样的意思,江饶就窝在他怀里开始委屈地直掉眼泪。
余稚斜嘴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她看了半晌。
他当然知道她是装的,她真正难过的时候不会哭得这么夸张。
然而他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