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梦疯狂摇头,泪流满全脸。 如果能说话,那她一定是说—— 我不要,我不猜,求你放过我。 楼司霜像是从她惊恐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些信息。 她笑的更开心了,嘴角的弧度像一道倒向彩虹。 她半蹲在蒋梦梦的面前,用手轻划着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这要换之前,谁敢信这是那位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蒋梦梦呢? 楼司霜吐气如兰,悠悠开口:“啊呀,忘啦,你是个哑巴啦,说不出话来啦。” “不过,”楼司霜看向蒋梦梦身边的男人,“他还有舌头呢。” 薛平早就醒了,但因身体被绑住了,嘴巴被堵上了,只能原地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看着楼司霜的目光里,充满着恐惧。 楼司霜故作惊讶看他:“啊,你不是疯了吗?疯子可是没有这种眼神的。” 薛平死死盯着她,如果眼神可以刀人,那他早就将她千刀万剐了。 他是疯了。 但就在来这之后,他莫名奇妙恢复了意识。 也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他恨!他好恨! 他恨不得化作恶鬼,将面前笑颜如花的女子撕成碎片,来报当日屈辱之仇。 他什么都没了。 母亲死了,脸面没了,容貌毁了…… 他眼里喷用着怒火,如果他能说话,他一定—— 想法刚落,他嘴上的布给人拿掉了。 楼司霜将刚刚戴着的黑色手套扔掉,嫌弃之色不掩。 “看你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先忍忍吧,帮你最爱的女人回答一下问题。” “你做梦。”因为白天嘶喊太多,薛平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只是稍微开一下口,他就觉得疼痛万分,铁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呐,”楼司霜看向蒋梦梦,无奈耸肩,“这是你最爱的,啊不,你的老相好做的决定哦。” 话音刚落,银光一闪,蒋梦梦腿上的绳子被划开了。 没待她反应,她整个人腾空而起,下半秒,像一条抛物线一般,来到了一个坑前。 这个坑,正是楼司霜刚刚挖的那个。 蒋梦梦背上一个吃痛,眼前出现了刚刚看到的字——楼霜之墓。 楼司霜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抓起蒋梦梦的头发,让她整张脸可以直视着眼前的墓碑。 “你是自己对着它磕头忏悔,还是我帮你呢?” 宛如地狱修罗的嗓音,在蒋梦梦的头顶响起。 蒋梦梦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她全身都在颤抖,呜咽的声音不止。 见她不回答,楼司霜嘴角勾起,声音轻柔:“那看来,是要我动手咯?” 话说着,楼司霜摁着她的头,往下压。 “咚”的一声巨响,那原本算好的额头,此时有血水渗透出来。 蒋梦梦头眼昏花,但在楼司霜新一句话落下来之前,疯狂点起了头。 不用楼司霜说,她头往下一磕,然后抬起那双水汪汪的小鹿眸子,看着楼司霜。 楼司霜笑着看她,赞赏道:“这就对了嘛,磕个九百九十九个,我就让你离开。” 一听到“离开”两个字,蒋梦梦磕的更卖力了。 即使额上的血水滴落在她的眼睛,眼前血糊糊一片,她也没有停止。 像一个感觉不到疼痛,没有意识的机器人。 楼司霜看向不远处的薛平,右手微动。 薛平一整个人就跟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过来。 楼司霜笑容灿烂,柔柔说道:“你呢?是要我来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也许人越到死,就越有骨气。 薛平冷笑着,刚想说几句话来骂她,就觉下巴一痛,整张脸扭曲了起来。 “下一个是哪里呢?”楼司霜手里把玩着一把绿宝石的匕首,目光落在了薛平的裤裆上。 “那就这里吧。”楼司霜手一抬,就欲对准那里下手。 薛平一个激灵,忽略下巴的剧痛,惊叫出声:“我自己来。” 他虽然不怕死,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就是死,他也得是完整的尸体。 “这就对了嘛,非要倔。”楼司霜右脚微抬,把薛平提到了蒋梦梦的旁边。 “一遍磕头一边说‘你是烂人,配不上她’,说完我就让你离开。” 没有人是不想活着的。 特别是做好了面对死亡准备的人,对“可以活着”,触动更大。 薛平一听楼司霜会放过他,纵使千般不愿,为了活着,他也能勉强去做。 “别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