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想按那个方法来,说:“行,我也想吃,我们买最好的。走!” 两用场地有点破旧了,几乎没有人。6月初天气还不太热,他们坐在场地周围一圈水泥砌的观众席上,脚蹬着铁栏杆。 肖鸿把冰淇淋打开,勺子放好,递给李含章:“确定吃两盒吗?你本来就容易痛经,怕你吃了下次来的时候肚子又痛。” “如果这个月顺利来大姨妈,痛死我也忍着,终于踏实了!”李含章舀了一大勺冰淇淋往嘴里送,“不许你再碰我了!” 肖鸿也怕,怕真的有了孩子,也怕李含章从此真不让他碰了。李含章去的可是深圳那样的花花世界,肖鸿兄弟让他小心,要是他不看紧点,李含章这一去可就真飞了。 上次肖鸿回来就打定主意要把李含章搞定吃掉,他才安心。不然大二那年暑假他们和同学情侣去近郊游,别的男同学早就偷吃禁果,还戏谑给他创造机会。那晚是他和李含章是第一次独住一室,半夜他冲了个冷水澡才克制住,两人也只是合衣抱着睡了一晚。 尽管肖鸿在嘴上和男同学们嘻嘻哈哈满嘴跑火车,但他发自内心的珍惜李含章。不仅仅是因为追了她两年在她心上花了许多心思,更重要是她和其他冲着他爸地位的女孩儿不一样。李含章很独立很善良,虽然她也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从不委屈自己的人,但却很懂事,不会伸手找家里要多余的零花钱,也从不开口找肖鸿要礼物,还总劝他不要乱花钱乱请客被人当冤大头。最让肖鸿感动的是,李含章省出一个月生活费买下他喜欢的那副蝴蝶标本挂画,仅仅是一起逛美术馆的时候他说他很喜欢。 肖鸿看着李含章现在大口大口的吃着冰的,心里很不好受。一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二是李含章没有拒绝他,说明李含章根本没有动过一到深圳就把他蹬了的心眼儿。想到这里,肖鸿越发愧疚,他紧紧地搂着李含章说:“这次是我不对,我没考虑那么多,我也没有经验嘛,是我的错,让你担惊受怕的,其实我也怕,我不想你把身体弄坏了。以后我保证科学办事!就是不知道以后多久才能见一面了。” 李含章马上用手捏住他的嘴,嗔怪说:“办屁!两个人都是傻傻的,这次长教训了!以后可别再……算了,不说了。希望这次顺利过关,那我们就……” “就什么?” “就……,没什么,等我想好了再说!”李含章把剩下的有些化了的冰淇淋往嘴里倒,用手背抹了抹嘴,打算再吃第二盒。肖鸿内心也知道,两个人后面还有很多关要过,还是先把眼前这个算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共同面临的“大事”先解决了再说。 2004年的初夏,在这个曾经用来举办大型会议、活动、比赛的圆形露天场地里,安静的只有这两个即将奔赴东西又怀揣心事的年轻人,连知了的叫声都显得那么温柔和浪漫。 场地里回荡着李含章撒娇地喊说“哎呀我不敢”“我害怕”,一会儿埋怨地嚷着“你别松手”“你要扶着我”“我要摔了你负责”,肖鸿哈哈的笑声和不停地嘱咐着“我扶着呢”“看前面”“拐弯儿拐弯儿”“别回头”。 偶有穿过场地的一对夫妇,看着这对20初头的小年轻在谈恋爱,也笑着远远的从观众席绕开场地,边走边看:女孩儿终于骑了起来,不敢回头,男孩子跟在后面一溜小跑,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他摔着了。直到跑了一圈,发现女孩儿骑得很稳了,男孩子才敢在原地放心的站着,一边大喘气儿,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慢慢地往她身后看不见的角度跟着走,大概是怕被女孩儿看到他没在身后会害怕。 “真好。”阿姨羡慕地看着场地里的这一幕。叔叔笑着说:“我们也年轻过嘛,少时夫妻老来伴儿,携手相看两不厌”,他把手里拎的菜举到阿姨眼前晃了晃,“老婆子,晚上这鲫鱼你想吃红烧的还是炖个豆腐汤喝?”阿姨笑着挽着叔叔的手臂,远远地望着场地里的年轻人,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直到李含章骑了一圈儿突然看到肖鸿站在前面那咧嘴笑,她才发现自己终于学会骑车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