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低着脑袋,洪惠看不下去,派人为他取了外裳。 国公府门户大敞,却是被人从外硬生生撞开! 而门前,高头大马之上,少年身着银色铠甲,眉宇肃杀,一把横刀置于身前,气势迫人。身后乌泱泱的黑甲军默然林立。 张宏业睚眦欲裂,国公府钟鸣鼎食之家,哪轮到一黄口小儿撒野! “宴逢,宵禁之时率领黑甲军围困朝臣府邸,你宴家是要反吗?” 一句话将整个宴家拖下水,张宏业抬起头,对上的却是宴逢不知何时已然冰封的视线,像在看一个死人,心中骤然一慌。 宴逢攥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嘴角缓慢拉出一条平线,“国公爷言重了,宴逢只是受京兆尹所托,协助调查国公府悬头一案,此案还是府中下人所报,国公府是否年纪大了,竟如此善忘?” “你!宴逢,即便你协助查案也断没有深夜砸门的道理!”气血上涌,张宏业抖着指尖,“还不速速退去!” 少年挥了挥马鞭,“是吗?本将军第一次办案,实在不懂规矩,不过来都来了,总不好明日再搜一次。” 向后招手,黑甲军训练有素的鱼贯而入,侍卫小厮皆不能挡。 “反了天了!宴逢,你就不怕我明日向圣上参你一本?!住手!都给我住手!” 张宏业在一片混乱中翻着白眼昏了过去,洪惠、岑玉瑶顿时乱了阵脚,偌大的国公府再无一人胆敢站出身阻止。 宴逢脸色愈发冷沉,这么大的动静张清逸的世子院纹丝不动,意味着他根本不在府中。 宴逢深吸一口气,拖着刀一步步走近。 刀尖磨着地面发出刺耳地惊叫,洪惠眼睁睁看着那把刀越来越近,直到停在她脚边。 “国公夫人,不知世子此刻身在何处啊?”